“蘭箏怎麼說?”
裴宋攤開熄屏的手機,一臉茫然,“二小姐把電話掛了……”
“掛了?”梁織坐在病床上,剛做了復健,又住院了一陣子。
雖然病著,但心裡記掛著蘭箏。
打聽了一圈好不容易才和治療聲帶受損的專家聯絡上,蘭箏回來時只說嗓子受了傷,具體傷在哪裡不清楚。
但如果是斯沉打的,那大機率是聲帶問題。
“怎麼會呢?”
梁織抬起手,裴宋忙過來扶住,順勢將她打橫抱起放在輪椅上,“我猜二小姐可能不想治。”
“這怎麼可能?!”
啞巴不光生活不方便,說出去也不好聽。
蘭箏已經不用受斯家的壓迫了,現在又去了滬大,雖說只是旁聽,但對於能學到知識她是很積極的。
怎麼會只對治病逃避?
“我猜應該和那個斯沉有關係。”
坐到輪椅上,梁織想調整坐姿,裴宋已經理好了裙襬,替她穿鞋子,又拿來軟毯蓋在膝蓋上。
低下頭可以看到裴宋整齊梳理的黑髮,還有輕抿的薄唇。
他是霍旭東找來給她的貼身保鏢。
在跟著梁織前就經受過最嚴苛殘酷的訓練,做事情有條不紊,就連照顧她受傷的殘軀都比護工和保姆盡心一百倍。
梁織側了側眸,強迫自己不再看他,“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將毛毯蓋住梁織的腳踝。
確認沒有問題了,裴宋站起來,規規矩矩道:“我去接二小姐的時候斯家正在辦喪事,沒見到斯沉,只是聽斯家的傭人說……”
“什麼?”
“他們說,如果二小姐走了,少爺回來又要發瘋病了。”
梁織蹙起眉,不懂這是什麼意思。
“還有。”裴宋眉眼微沉,想到蘭箏在斯家的生存環境,“二小姐住的地下室……其實仔細看有兩個人的生活痕跡。”
“怎麼看出來的?”
“很多生活用品都是兩人份。”
裴宋不止身手好,觀察力也是最敏銳的,對他說的話,梁織深信不疑。
“出院了先去舟水灣看蘭箏吧,這些事我當面問她。”
*
到榮上開完會,霍旭東單獨將梁琦叫到了辦公室。
他喝完杯中最後一口苦咖。
梁琦走進來,站在霍旭東面前,雙手背在身後,“霍總。”
霍旭東放下杯子,抽出煙把玩在指尖,本想點著抽一口的,復又想起昨天在蘭箏的床上,他剛點著煙,她細長的眉便皺了皺。
皺得很醜,看來是很討厭尼古丁的氣味。
“霍總?”
看霍旭東出神,梁琦又重複了聲。
霍旭東面上諱莫如深,不知在想什麼,“你昨天在哪兒瞧見蘭箏和賀顯的?”
“超市門口。”
只要不是刻意約著見面,霍旭東可以原諒,“你去暗中警告賀顯,離蘭箏遠點。”
梁琦怔住,“這……好。”
知道他有疑問,但對賀顯這種一心想騙女人感情的窮小子,霍旭東是不會心慈手軟的。
畢竟小姑血崩而死的畫面還歷歷在目。
“還有,去調查清楚斯沉和蘭箏的關係。”
想到這兒便頭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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