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裴戎策主動提起這件事，江浣清的腦海中出現當時的畫面，頓時不好意思起來。
當時的她因為彈弓玩得好，身形又靈活，個子也高，帶著江珏也算是天不怕地不怕。
竟然揚言要罩著人家做老大，現在想想就尷尬。
她這幅孩子王的樣子，就連顧北彥都沒有見過。
“當初是年輕不懂事，當然天不怕地不怕，長大了自然不能像當初一樣沒有顧忌。”
其實在她畢業之後，就因為自己這個倔強又有正義感的性格受了不少委屈，吃了很多苦。
後來和顧北彥合作做生意，怕對方遷怒身為合作伙伴的顧北彥，她也學著忍耐和圓滑。
熬過苦日子之後，她隱退做了全職太太，和外界的接觸少了很多，曾經的少年心氣就又少了很多。
江浣清不想細想這些，於是轉而打趣起裴戎策。
“你還說我呢，你和當初也不一樣了啊。我記得當初的你特別沉默陰沉，我當時就想撩開你的頭髮，捏捏你的臉看看你會不會生氣。”
只要想到少年裴戎策生氣的樣子，江浣清就忍不住笑出聲。
莫名覺得好玩是怎麼回事。
看她笑得那麼開心，裴戎策也勾起唇角，語氣帶著幾分笑意。
“你想捏我的臉？”
當時的他就像是遊離在人群之外的遊魂，沒人想要靠近他，人們對於他只有厭惡和恐懼，江浣清卻想捏他的臉，簡直不可思議。
江浣清卻興致勃勃。
“對啊，只可惜當初沒敢直接上手，以後也沒有機會了。”
她的語氣中有可惜有遺憾，一時間讓裴戎策哭笑不得。
“其實，你現在也可以摸。”
裴戎策說完，目光灼灼地看著江浣清。
“現在？還是算了，你是我老闆，而且你長大了，氣勢那麼強，我被你壓迫感嚇得都不敢了。”
江浣清說完就移開目光，像是生怕對方看出什麼。
然而只有她自己知道，真正的原因不是她說的那兩個，而是因為裴戎策現在這張臉好看的過分，完全就是一個性張力拉滿的男人，她多看一會都會害羞，更別提上手了。
“我是你老闆怎麼了，還是我“要罩著我的老大”呢，怎麼現在這麼膽小了？”
“誰膽小了。”
江浣清立刻不服氣地反問，其實她心裡一直都是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江浣清，只是被外界壓制著而已。
如今只要不刻意壓制，骨子裡的倔強很快就佔了上風。
“我這就摸給你看。”
江浣清抬起手，就在即將觸碰到男人臉頰的時候停下了。
然而裴戎策並不給對方思考的機會，直接按著江浣清的手就摸了上去。
江浣清深吸一口氣，只覺得此刻心臟都停了一瞬。
手下溫熱的觸感告訴她，她確實摸到了裴戎策的臉。
男人卻顯得非常放鬆，非但沒有不好意思，反而用臉頰蹭了蹭江浣清的手心，像一隻討好主人的寵物。
只是他抬起的眼眸卻清楚地說明，他絕不是一隻任人把玩的寵物，而是一隻暫時收起獠牙的野獸。
“感覺怎麼樣，和你想的一樣嗎？”
江浣清回過神，這才意識到她剛才竟然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反應過來的她第一反應就是收回手，改變如今尷尬的情況。
可一雙手卻像是被定住了一樣，怎麼都動不了。
本著反正已經摸了，那就摸個夠的想法，江浣清的拇指拂過對方的鼻樑。
一瞬間，她下意識要尖叫出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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