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哭了嗎?
江浣清摸了摸臉,觸及到的是冰涼的淚,她竟然自己都沒有意識到。
“你的情緒很不好,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如果你相信我,不妨和我說。”
“其實沒什麼,就是有些累。”
江浣清不想將自己的壞情緒轉移到別人身上,尤其是一直幫助她的裴戎策,自己已經欠他很多了。
“江浣清。以後我們會共事很久,也會是最親密的合作伙伴,無論什麼事情,你都可以相信我,尋求我的幫助。”
裴戎策緩緩開口,每個字都十分清晰地落入江浣清耳中,讓她天然的信任男人所說的話。
情緒的壓力將她機會推向崩潰的邊緣,終於她將昨晚發生的事情說了出來。
裴戎策就這樣靜靜聽著她傾訴,眼底快速閃過一抹暗芒。
“需要我幫忙聯絡律師嗎?”
江浣清搖頭,孟瀾畢竟沒有對自己真的做什麼,她不想在爛人爛事上多耗費精力。
“不用的,其實,她說的也沒錯。”
江浣清自嘲一笑。
“孩子的事情上,是我對不起顧北彥…”
她能感覺到顧北彥是喜歡孩子的,因為自己剝奪了他做父親的權利,是對他的虧欠。
裴戎策處理好傷口以後坐在江浣清身邊,一字一句道。
“你的價值從來不在孩子身上,這是他的選擇,落子無悔,不該讓你承擔這一切。”
江浣清看著裴戎策,自己難過的時候,他似乎每次都準時出現。
“裴總,你為什麼要對我這麼好?或者說,你想讓我做什麼?”
“你覺得我對你抱有目的?”
面對裴戎策的反問,江浣清依舊堅持自己的看法。
“我知道尤睿對我的照顧是你的意思,給我重返職場的機會,幫我找律師,幫我租下房子,照顧我的情緒,這不是一個老闆會做的。”
江浣清看著男人的背影,終於問出了內心的疑惑。
“所以,你想要我做什麼?”
裴戎策倒了杯水喝了一口。
“你覺得我想要你做什麼?”
裴戎策轉過身,就這樣認真的看著江浣清,那雙古井無波的眸子中似乎蘊藏著濃烈的情緒。
“我…”
江浣清不知道,正是因為不知道才更加害怕。
“我沒有錢,也算不上國色天香,還是個正在離婚的女人。”
她這樣的情況,如過自己的是裴戎策,都覺得沒什麼可圖謀的。
“你難道是…”
江浣清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男人也放下杯子一步步走進。
“想什麼?”
“想利用我氣顧北彥?”
兩人不對付是行業內人盡皆知的事情,大約裴戎策也是想在這方面氣顧北彥一次吧?
裴戎策忽然笑了,隨後一把將沙發上的女人抱起來。
“我送你回去。”
把江浣清送回房間以後,裴戎策看著那個箱子。
“你要的開的就是這個?”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