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餘三人都朝道一看來。道一對珂兒說:“上回我在重陽宮時從師父那裡拿回了從前的行囊。你知道放在哪裡了麼?”
珂兒毫不猶豫地點頭,然後真的從不知什麼地方翻出了這隻行囊。道一開啟後,歡喜地從裡面拿出了一隻羅盤。
“這是很久以前在神仙寺我用一隻銅鏡從衝元道長那裡換來的,哦不,是他一定要換的。張大哥,你看準不準?”
張子銓接過一看,眼睛立刻發亮。“準,一定準,這是堪輿用的三圈羅盤。”
馬兮彤聽了大喜。“好極了,那我們明天便出發去找神祠!”
道一讓她休息些日子再走,畢竟在床上躺了那麼久。馬兮彤不肯,但在張子銓的勸說下還是答應休息兩天。
就這樣,到了第三天,四人準備好行裝後按時出發。他們打算先到西山神祠,然後從那裡開始向北走。
從他們的住處到西山神祠路程也不短。走著走著,道一感到馬兮彤的體力遠不如中毒生病之前。他提出這點後,馬兮彤說一定是自己躺得太久的緣故。
道一有些擔心,但馬兮彤說,既然已經出來了,哪有再回去休息的理。這回連張子銓也拗不過她。於是四人還是來到了西山。
就連張子銓也沒去過神祠,道一領著三人順利找到上回開祈福會的山崖下。他原先還有些擔心那裡有官軍重重把守,沒想到,神祠裡除了一兩個道士外空無一人。
道一說了上回祈福會的情形,又帶三人來到那座石塔前。張子銓望著頂端向正北開的小圓孔說,看來劉秉忠用神氣聯結兩都的說法沒有錯,神氣就是從圓孔裡射出的。
馬兮彤連連點頭。“那我們就把那裡堵上。”
道一連忙擺手。“堵住了可以再開通呀。”
“那就把這塔推倒拆光!”馬兮彤狠狠地說,可接著她也搖了搖頭,“不行,這塔太結實,是用大石頭搭起來的,那......”
說著,她又看了看四周,目光又落在崖下的幾間道房上。“那就把這些房子燒光。”
張子銓說不行,這幾間房子應該無關緊要,而且燒了會打草驚蛇。
“對,對。”道一連聲附和,“燒幾間房子,再建起來就行了......唔,兮彤,我得實話實說,就算你找到第三座神祠,也毀掉了。官府同樣可以重建。”
馬兮彤一愣,然後想了想說:“道一,你不是說,這第三座神祠只有蕭全齡才知道?只要他不說,或者......哼!”
道一當然知道馬家小姐的念頭,頓時嚇得連連擺手。“蕭真人不會說的,皇上不讓他當掌祭,他怎麼可能說出來呢?再說,他如今已經躲起來了。”
張子銓也認為還是先找到神祠要緊。馬兮彤也沒反對。道一還是有些心驚,馬家小姐想先毀神祠,再殺蕭真人,這樣就沒人知道第三座神祠的秘密,朝廷也無法重建。這可怎麼辦?
他可不想蕭真人有危險,於是他再次勸道:“你想想清楚,兮彤。我可不會幫你殺蕭真人,你也打不過他......”
“說要你幫了?”馬兮彤生氣地打斷,“你別礙事就行。就算我打不過,珂兒肯定行,對吧,珂兒?”
珂兒嘴巴半張。“啊......是,小姐。”
不知怎麼,珂兒的臉紅了起來。
“珂兒,你怎麼了?”馬兮彤奇怪道,“連夏督師兄弟都怕你怕得要死。蕭全齡還不容易對付?”
珂兒紅著臉點點頭。”是,小姐,我對付得了。“
既然不能打草驚蛇,他們也不想在這裡久留,於是馬上開始向北走。可是很快,他們發覺這比原先以為的要難許多。他們必須筆直向北,而山中無路,林木茂盛,又時常會有陡坡,最後還遇上了一座懸崖。
張子銓面露難色。道一問他怎麼不用輕功。張子銓坦言,他在杭州發病後,功力至今恢復緩慢,下懸崖沒有把握。他提議在這裡做好標記,然後繞路到懸崖下方,這樣不用擔心有方向偏差。
馬兮彤想讓珂兒用輕功帶她下去。珂兒說不能和張子銓分開。於是四人只好繞遠路,這樣一天下來也走不了多遠。
其次,因為走得慢,原先準備的吃食不夠了,在快吃完的時候,只好同樣做好標記後,先尋找有人煙的地方補充完畢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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