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瑩瑩一口氣說完，小胸脯因為激動而微微起伏。
她知道顧書言能處理好，但她忍不住。
沒人可以這麼說她的顧書言。
她的男人，只能她自己欺負。
唐暖暖徹底愣住了，她那雙精於算計的眼睛死死地盯著夏瑩瑩，彷彿第一次認識這個在京城圈子裡沒什麼存在感的律師之女。
他父親只是一個小小的律師而已，她怎麼能這般囂張。
她本以為夏瑩瑩只是個顧書言空窗期找的替代品。
一個沒什麼威脅的鄰家女孩，沒想到竟是一隻爪子鋒利的小野貓。
“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我說話？”
唐暖暖回過神來，氣得聲音都有些發抖，她指著夏瑩瑩，對顧書言命令道，
“顧書言，讓她滾開！一個上不了檯面的玩物，你還真當回事了？”
顧書言始終沒有說話，他只是靜靜地看著擋在自己身前的那個小小的背影。
那份笨拙卻又無比堅定的維護，像一股暖流，瞬間融化了他心中因唐暖暖出現而泛起的最後一絲冰冷。
他伸出手，輕輕地、卻不容置疑地將夏瑩瑩拉回自己身邊，攬住她的肩膀。
然後，他才抬眼看向唐暖暖，那眼神，是從未有過的冰冷和疏離。
“唐小姐，看來你不僅腦子不清醒，耳朵也不太好使。”
顧書言的聲音平靜無波，卻帶著一種令人心悸的壓迫感，
“我再說最後一遍。第一，我身邊這位，是夏瑩瑩，我的女朋友，我未來的妻子。請你放尊重一點。”
“第二，我跟你，以及你身後的唐家，顧書景，還有京城的任何人，從今往後，不會再有任何關係。”
“你那場所謂的婚禮，在我看來，不過是一場鬧劇，一場與我無關的鬧劇。”
“第三，”他頓了頓，目光如刀，一字一句地剜在唐暖暖心上。
“別再來找我。我的耐心有限。你可能還沒意識到，現在的你，對我而言，連一個陌生人都不如。”
“因為陌生人，至少不會讓我覺得……噁心。”
顧書言想起了上一世，他幾乎是掏心掏肺，將所有的心都給了唐暖暖。
可自己得到了什麼，什麼都沒有得到，最後結局是被大火活活燒死的下場。
“噁心”兩個字，像兩記響亮的耳光，狠狠地扇在唐暖暖的臉上。
她引以為傲的美貌、家世、手段，在這一刻，被顧書言碾碎了一地，變得廉價而不堪。
她那顆高傲的心，第一次出現了裂痕。
“你……你會後悔的！”
唐暖暖的聲音因為極致的憤怒和屈辱而顫抖。
“沒有我，沒有唐家，你在京城寸步難行！你鬥不過顧書景，鬥不過那些人！你遲早會回來求我的！”
“是嗎？”顧書言笑了，那笑容裡滿是輕蔑，“那我們就拭目以待。”
說完，他不再看唐暖暖一眼，攬著懷裡已經有些發懵的夏瑩瑩，轉身就走。
“顧書言！你會後悔的。”唐暖暖不甘心地在後面尖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