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的監獄,可不包分配乳酪。”
他側過頭,對克勞斯吩咐道。
“聯絡那幫綁匪的中間人,就說我們這裡有個‘禮物’要送給他們。”
“一個因為嫉妒就出賣朋友的女人,我想,那幫做人口買賣的,應該很清楚這種貨色能賣到什麼‘好地方’去。”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不要!”
張曼終於意識到自己將要面臨的是什麼,她臉上所有的怨毒和瘋狂都化作了最原始的恐懼。
她連滾帶爬地撲過來,想抱住顧書言的腿,卻被安保人員死死地架住。
“我錯了!我真的錯了!姚清,你原諒我!你快跟他說,讓他放了我!我們是最好的朋友啊!”
她哭喊著,聲音淒厲,充滿了絕望。
姚清別過頭,淚水無聲地滑落,卻沒有說一個字。
有些背叛,永遠無法原諒。
顧書言不再看她一眼,只是揮了揮手。
安保人員拖著不斷掙扎哭嚎的張曼,像拖著一條死狗一樣,將她帶離了房間。
會議室裡,重歸寂靜。
只剩下姚清壓抑的啜泣聲。
顧書言走回自己的座位,端起那杯已經半涼的咖啡,喝了一口。
然後,他看向窗外連綿的阿爾卑斯雪山,目光深遠。
狐狸的世界裡,沒有原諒,只有報復。
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
這隻從小在溫室裡長大的兔子,今天,算是上了最生動,也最殘酷的一課。
解決了張曼,別墅裡的空氣似乎都清新了不少。
姚清在自己的房間裡睡了一天一夜,醒來時,精神好了許多,只是眼神裡。
那份屬於少女的天真爛漫,已經被一種沉澱下來的、複雜的清醒所取代。
她知道,自己的人生,回不去了。
顧書言則像是沒事人一樣,每天的生活規律得像一臺精密的瑞士鐘錶。
開會,處理檔案,接打電話。
他身上的那股生人勿近的冷冽氣場,似乎只有在和手機裡那個女孩發資訊時,才會融化那麼一星半點。
這天下午,偵探的加密視訊通話再次接通。
“小顧總,您讓我查的事情有眉目了。”
偵探的表情聲音有些嚴肅。
“國內確實有人在透過各種渠道,瘋狂打探您在歐洲的具體位置。”
“根據我們追蹤到的資訊源頭,最終都指向了一個人——唐暖暖。”
唐暖暖。
聽到這個名字,顧書言的眉頭不易察覺地皺了一下。
那個女人,像一塊黏在鞋底的牛皮糖,甩都甩不掉。
上一世,他不管怎麼跟唐暖暖解釋,救她的人是他顧書言,可她卻依舊不相信他,還將他推進了火坑了。
想到這裡,他彷彿還能感受上,上一世,被大火活活燒死的畫面。、
如今卻死皮賴臉的湊上來。
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她想幹什麼?”顧書言的語氣裡透著一絲不耐。
“暫時還不清楚。”
電話另一邊的偵探推了推眼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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