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言站在那裡，沒有開口。
他能感覺到夏母身上散發出的那種屬於上流社會的優越感和壓迫感。
這種感覺，他在顧家那些人身上也曾體會過，只是夏母表現得更為直接和不加掩飾。
夏瑩瑩急了，拉著夏母的手臂撒嬌：
“媽！您想到哪裡去了！書言不是那樣的人，他人很好的，學習成績又好，還很會照顧人呢！我們真的是清清白白的！”
“清清白白？”
夏母冷哼一聲，目光轉向顧書言，語氣帶著一絲傲慢，
“這位顧同學，既然瑩瑩說你們只是普通同學，那我想請問一下，你現在在哪裡高就？家裡是做什麼的？跟我們瑩瑩合租，房租是怎麼算的？”
這一連串的問題，充滿了盤問的意味，顯然是沒把顧書言放在眼裡。
夏瑩瑩生怕顧書言受窘，連忙搶著說：“媽！您問這些幹什麼呀！書言還是學生呢，我們房租AA制，他……”
“瑩瑩，你別說話。”
夏母打斷她，依舊盯著顧書言，“我在問這位顧同學。”
顧書言推了推眼鏡，神色平靜，聲音不卑不亢：
“伯母您好，我現在還是海城大學的學生，和瑩瑩是同級不同系。”
“至於家庭情況，父母早逝，目前獨自生活。”
“房租方面，瑩瑩說公寓是她自己的，不需要我付房租，但我堅持會承擔一半的生活費。”
他的回答滴水不漏，既沒有隱瞞自己的窘迫，也沒有刻意討好。
夏母聽完，眉頭皺得更緊了。
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窮學生？
這樣的條件，怎麼配得上她的女兒？
她原本以為女兒只是貪玩，找了個家世相當的男朋友同居，沒想到竟然是這麼個情況。
“學生？”
夏母的語氣更加不善，
“瑩瑩，你可真是越來越有出息了。放著那麼多優秀的追求者不要，偏偏找個什麼都沒有的窮小子？你是不是覺得這樣很刺激，很有反叛精神？”
“媽！”夏瑩瑩氣得跺腳，“您怎麼能這麼說書言！”
“他雖然現在沒什麼，但他有才華，有能力，將來一定會有出息的！您不能這麼以貌取人，用金錢來衡量一切！”
“才華？能力？”
夏母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
“在現在這個社會，沒有家世背景，光有才華能力有什麼用？能當飯吃嗎？能給你想要的生活嗎？瑩瑩，你太天真了！”
她轉頭看向顧書言，眼神中帶著一絲施捨般的憐憫：
“顧同學，我不管你跟我女兒是什麼關係。”
“這裡有一張支票，五十萬，你拿著，離開我女兒。”
“以後不要再出現在她面前。這點錢，夠你安安穩穩讀完大學，甚至還能給你未來的事業打個不錯的基礎了。”
說著，她從手包裡拿出一張早已準備好的支票，遞向顧書言。
客廳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夏瑩瑩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氣得渾身發抖，一把搶過支票，撕得粉碎，狠狠地扔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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