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瑩瑩的賣萌，顧書言感覺連日來緊繃的神經，似乎在這一刻被悄然撫平。
他嘴角的弧度不自覺地柔和下來，手指在螢幕上敲擊：
“遵命，女朋友。正在打包行李，準備返程投餵。”
剛放下手機，另一個加密通訊軟體的提示音突兀地響起。
是一串跳動的程式碼，來自他僱傭的頂尖駭客“幽靈”。
“目標人物：唐暖暖，已購買十五分鐘後飛往海城的頭等艙機票。”
“另，顧永輝透過中間人僱傭的‘清道夫’三人組，已抵達首都國際機場。”
“目標‘陳總’，他們的資訊顯示你預訂了二十分鐘後飛往海城的商務艙。”
幽靈的資訊簡潔明瞭。
唐暖暖親自來了？
還有顧永輝派來的殺手？
顧書言的眼神瞬間冷了下來。
看來，他在拍賣會和與巨象公司的談判中表現出的強勢，已經徹底激怒了這兩方勢力。
讓他們迫不及待地想要揭開“陳總”的身份。
他們都以為“陳總”在京城，並且會乘坐飛機返回海城。
這個思維定式，正是他可以利用的漏洞。
“想找我？”顧書言輕聲自語，眼中閃過一絲戲謔，“那就讓你們好好找找。”
他走到書桌前，開啟自己的膝上型電腦，手指在鍵盤上飛速舞動。
一個特製的程式介面彈出，上面是全國的交通網路圖。
“幽靈，幫我個忙。”
顧書言戴上耳機，聲音沉穩，“以‘陳大強’的身份，立刻預訂今晚從京城出發……
前往申城、廣城、蓉城的所有航班，每個航班買兩張票。
“有點意思，你想讓他們變成無頭蒼蠅？”
耳機裡傳來幽靈帶著笑意的聲音。
“不止。”
顧書言的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弧度，
“把這些購票資訊，‘不經意’地洩露給唐家和顧家安插在各大航空公司的眼線。”
“我要讓他們的人，在幾個航站樓之間疲於奔命。”
“收到，這活兒我喜歡。五分鐘後，首都國際機場會因為幾個‘陳總’而變得非常熱鬧。”
結束通話通訊，顧書言從容地合上電腦，換下那一身價值不菲的“陳總”行頭，重新穿上屬於學生顧書言的普通休閒裝和棒球帽。
他沒有拿任何行李，只帶了手機和錢包，像一個普通的旅客，悄無聲息地離開了酒店。
他沒有去機場，而是打車直奔京城南站。
半小時後，首都國際機場。
T3航站樓的貴賓休息室裡，唐暖暖一身幹練的香奈兒套裝，端著一杯咖啡，神情卻有些煩躁。
她派出去的人手傳回來的訊息，讓她一頭霧水。
“唐總，飛往申城的航班上有兩個叫陳大強的！廣城那邊也有！蓉城的也是！”
各種混亂的資訊雪片般彙集而來，唐暖暖的眉頭越皺越緊。
她感覺自己像被一張無形的大網給耍了。
對方顯然是察覺到了她的追蹤，用這種方式在混淆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