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顧書言則像個沒事人一樣站在那裡，冷冷地看著他。
李哲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他怎麼也沒想到，顧書言竟然這麼能打！
“顧……顧書言……”李哲的聲音有些發顫。
顧書言看著他，嘴角噙著一抹嘲諷的笑意。
“李大少，又見面了。這次排場不小啊，是打算親自‘請’我過去聊聊？”
李哲帶來的那幾個打手，看到同伴的慘狀，再看看顧書言那副雲淡風輕卻氣場十足的樣子，一時間也有些發怵，不敢輕易上前。
李哲腦子飛快地轉動著。
硬碰硬，自己這邊人再多，恐怕也討不到好。
這顧書言，簡直就是個怪物！
突然，他靈光一閃，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對著顧書言“噗通”一聲就跪了下來。
動作之麻利，讓在場所有人都目瞪口呆。
“顧……顧哥！顧爺！”
李哲一把鼻涕一把淚地抱著顧書言的小腿。
“我有眼不識泰山！我不是人！我不該打您的主意，更不該……不該對嫂子有非分之想！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他一邊說，一邊左右開弓，狠狠地抽著自己的耳光，打得“啪啪”作響。
“您大人有大量，就把我當個屁，放了吧！以後我李哲，就是您座下的一條狗！”
“您讓我往東，我絕不往西！您讓我咬誰，我絕不含糊！”
這一番操作，直接把顧書言都給整不會了。
他見過不要臉的，但沒見過這麼能屈能伸，臉皮厚到這種程度的。
那幾個跟李哲一起來的打手，更是面面相覷，下巴都快掉地上了。
他們印象中那個囂張跋扈，不可一世的哲哥，怎麼突然變成這副德行了？
巷子裡，李哲的哭嚎求饒聲還在繼續，配合著他自扇耳光的“啪啪”聲，形成了一曲頗為滑稽的交響樂。
顧書言皺了皺眉，被他這突如其來的騷操作搞得有些無語。
“行了，別嚎了。”
顧書言踢開他抱著自己小腿的手，語氣淡漠。
李哲立刻止住哭聲，抬起一張佈滿淚痕和巴掌印的臉，眼巴巴地看著顧書言，像一隻等待主人發落的哈巴狗。
“顧爺，您……您消氣了？”
顧書言沒理他，而是看向那幾個站在巷口，進退兩難的打手，冷聲道：“帶著他們，滾。”
那幾個打手如蒙大赦，七手八腳地扶起地上癱軟的黃毛和還在呻吟的平頭男，狼狽不堪地逃離了巷子。
李哲見狀，也想跟著溜，卻被顧書言叫住：“你留下。”
李哲身體一僵，哭喪著臉轉過身：“顧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顧書言走到他面前，居高臨下地審視著他。
李哲這人，雖然是個草包，但畢竟是李家的獨子，在海城這一畝三分地上，還是有些能量的。
與其讓他繼續在暗地裡給自己添堵，不如……
“想當我手下的一條狗？”
顧書言挑了挑眉。
李哲眼睛一亮，小雞啄米似的連連點頭：“想！想！做夢都想！能給顧爺您當狗，是我李哲三生有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