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唐暖暖發現顧書景手上沒有疤,那之前的一切謊言,豈不是都要被戳穿?
顧家和唐家的聯姻,對他顧氏集團未來的發展至關重要。
若是這門婚事黃了,那損失可就不是實驗室那點錢能比的了!
“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
顧父氣得差點把手機捏碎。
“這麼重要的事情,你怎麼就不知道遮掩一下!戴個手錶能死嗎!”
顧書景在電話那頭委屈地辯解。
“我……我哪知道她會看得那麼仔細……而且是護士讓我摘的……”
“閉嘴!”顧父厲聲喝止。
“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你給我老老實實在醫院待著,哪兒也別去,什麼話也別多說!等我過來!”
結束通話電話,顧父在書房裡焦躁地來回踱步,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冷汗。
他必須立刻想辦法補救!絕不能讓唐暖暖發現真相!
他首先想到的,是製造一個新的“疤痕”。
但這顯然不現實,時間太倉促,而且新舊傷痕也容易分辨。
那麼,只能從別的方面下手。
比如說,找個“權威”的醫生出來證明,顧書景手腕上的疤痕因為接受了某種先進的鐳射治療,已經完全祛除了。
或者,乾脆就說當初燒傷的不是手腕,而是其他更隱秘的部位,只是為了保護唐暖暖的名聲,才對外宣稱是手腕……
顧父的腦子飛速運轉著,一個個謊言在他腦中形成又被否決。
他知道,唐暖暖不是那麼好糊弄的。
“伯母,請問當初救我的那個人真的是顧書景嗎?”
唐暖暖遲疑了一會,還是問出了心底埋藏已久的疑惑。
“當然,當然是我家顧書景。”
顧母心底咯噔了一下,還是笑著回答唐暖暖的話。
“好,我知道了。”
唐暖暖點點頭,隨後轉身坐上助理開來的豪車,離開。
離開醫院的唐暖暖,心情久久無法平靜。
顧書景手腕上那光潔的面板,像一根刺,深深扎進了她的心裡,讓她渾身不自在。
她坐在車裡,失神地望著前方。
腦海中,一幕幕畫面交織閃現。
是顧書景在大學校園裡對一切都茫然無知的窘迫。
是那些受傷學生口中,判若兩人的“顧師兄”。
是顧書景在實驗室裡那荒唐可笑,甚至堪稱災難性的“實驗操作”。
更是生日宴上,顧書言手腕上那根紅繩之下,觸目驚心的燙傷疤痕,以及他當時那隱忍而複雜的眼神。
還有,火災現場,那個在濃煙烈火中,用並不強壯的身體護住她,聲音沙啞卻異常堅定地告訴她“別怕,我帶你出去”的少年……
那真的是顧書景嗎?
還是說……
一個令她自己都感到心驚肉跳的念頭,如同破土的春筍般,勢不可擋地冒了出來。
唐暖暖猛地搖了搖頭,試圖將這個荒謬的念頭甩出腦海。不
可能的,顧書言只是個鄉巴佬,一個連大學都沒正經上過的廢物,他怎麼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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