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書言語氣平緩,“不過是讓某些習慣了高高在上的人,也嚐嚐失去自由的滋味,是不是很委屈?”
他微微傾身,聲音壓低了幾分,清晰地傳進唐暖暖耳中。
“如果不想再體驗一次那種感覺,現在,就請讓開。”
“你敢威脅我?”唐暖暖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聲音拔高。
她想不通,幾天前還對她唯唯諾諾、任打任罵的顧書言。
怎麼突然就變成了這副油鹽不進,還敢反過來威脅她的模樣!
“顧書言,你到底想做什麼?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是不是瘋了!”
她有些失控地質問。
“我以前是怎樣,以後想做什麼,似乎都與唐小姐無關了。”
顧書言的耐心顯然已經告罄。
他不再看她,徑直邁步。
唐暖暖下意識想去抓他的胳膊,卻被一道身影擋住。
那名一直跟在顧書言身後的黑衣保鏢不知何時上前一步,如同一堵牆般隔開了她和顧書言。
“唐小姐,請自重。”
保鏢的聲音低沉,不帶任何感情。
唐暖暖伸出的手僵在半空,看著顧書言頭也不回地朝大門走去,那背影挺直,沒有絲毫猶豫。
一股強烈的屈辱感和無力感湧上心頭。
她何曾受過這種氣!
這個男人,這個她一直視為腳下塵泥的鄉巴佬,這個她以為可以隨意擺佈的血包,竟然敢如此對她!
他怎麼敢!
唐暖暖死死攥著拳頭,指甲深陷入掌心,尖銳的疼痛讓她稍微清醒了些,但眼中的怒火卻越燒越旺。
憑什麼?
他憑什麼這麼囂張?
就憑他手裡那點所謂的“把柄”嗎?
她看著顧書言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心頭那股不甘如同毒藤般瘋狂滋長。
不行,她絕不能就這麼算了!
顧書言,你給我等著!
顧書言站在顧宅門口,陽光灑在他身上,驅散了些許連日來的陰霾。
他看了一眼身旁的保鏢兼任好兄弟梁峰,吩咐道:“去銀行。”
梁峰是自己在鄉下時的鄰家大哥哥,因長得高大威猛,畢業後去做了武術教練。
這是顧書言找他,一部分是自己想要學習武術,以後用來保護自己。
另一方面,也是不想梁峰拿著那微薄的幾千塊錢工資,上一世,梁峰也因為幫他,而陷入了萬劫不復的結局。
所以這一世,他一方面是想要還梁峰和梁峰一家上輩子對自己的恩情。
另一方面,他也想帶著梁峰發家致富。
重活一世,什麼親情,什麼友情,都是鬼。
他需要儘快將這些錢轉入自己的賬戶,然後,開始他真正的計劃。
而此刻,唐暖暖扶著顧書景躺下後,心中的疑雲卻越來越重。
顧書言那個鄉巴佬,怎麼會和大學導師有聯絡?
還談論課程和論文?
難道……這裡面有什麼她不知道的隱情?
唐暖暖想去找顧父問問清楚,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剛到樓上,就聽到顧母在詢問顧父。
“你真的將城北的房產證給那個小畜生了?”
書房內,顧母得聲音明顯有些激動,眼底蹦出火花。
“噓,小聲點,此事切莫聲張,要不然……”
顧父很是緊張,生怕這件事情,被唐暖暖知道了,到時候唐暖暖要是悔婚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