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植鋒芒·耳釘的第二重影】
陸沉指尖捏著復刻耳釘,金屬稜角硌著掌心。
他推開門時,沈冰月的辦公室還亮著夜燈。
真皮沙發上落著她的西裝外套,內襯口袋露出半截絲巾——
正是三年前曉雯送她的那條鳶尾花紋樣。
他走到辦公桌前,抽屜縫隙裡露出藍鑽耳釘的絲絨盒。
“咔噠。”復刻耳釘被輕放在盒底,晶片紅光隱入絨布。
他直起身時,袖口蹭到桌角的咖啡杯,冷掉的液體濺上檔案。
“沈總果然還是不喜歡加糖。”他低聲自語,指腹擦過杯沿。
【晨間斷層·咖啡杯的溫度】
次日晨會,沈冰月推開檔案時,咖啡杯在指尖打滑。
“城西地塊招標書,誰負責跟進?”她聲音帶著慣常的冷意。
總監們抬頭時,發現她左耳耳釘反著異樣的光。
陸沉坐在長桌末端,指尖在平板上輕點——
監聽頻道里傳來沈冰月的呼吸聲,混雜著空調嗡鳴。
“沈總,”市場部老王推了推眼鏡,“您上週說要親自談…”
“上週?”沈冰月打斷他,眉峰蹙起,“我不記得了。”
會議室突然安靜,空調風捲著尷尬的沉默。
陸沉看著她指尖無意識摩挲耳釘,螢幕上跳出資料波動圖——
她的晨間記憶模組,像被橡皮擦抹過的白紙。
【鏡中裂痕·灼心的第一聲笑】
午休時,沈冰月在洗手間鏡子前補妝。
指尖剛碰到耳釘,鏡面突然晃了晃。
“找我?”鏡中人嘴角勾起冷笑,眼神驟然變野。
她看著自己的倒影舔了舔後槽牙,聲音從喉嚨裡滾出來:
“哥哥大清早埋監聽,不嫌累嗎?”
陸沉在辦公室猛地坐直,平板裡傳來玻璃碎裂聲。
“沈總?”小張敲門的聲音透著緊張,“您沒事吧?”
鏡中的“沈冰月”歪頭看門外,突然伸手敲了敲鏡面:
“聽見沒?你的小助理在擔心‘你’呢。”
真實的沈冰月頭痛欲裂,抓住洗手檯邊緣:“你是誰?”
“我?”倒影張開手,藍鑽耳釘在燈光下閃著狡黠的光,
“我是你藏在鏡子裡的野火啊,姐姐。”
【雙線監聽·咖啡與烈酒的悖論】
陸沉放大監聽音訊,聽見沈冰月的喘息和另一個聲音的低笑。
“她又把早上的事忘了?”灼心的聲音帶著戲謔,
“每次晨會都像重啟電腦,真夠蠢的。”
他調出另一條監聽線——那是埋在復刻耳釘裡的備用頻道。
“哥哥裝了兩個耳朵?”灼心突然貼近耳垂,
“是不是怕漏聽我罵你?”
陸沉指尖停在鍵盤上,螢幕映出他緊抿的唇。
三年前曉雯的病歷在腦海裡閃過:解離性身份識別障礙。
“她知道耳釘的秘密嗎?”他對著麥克風低語。
“你說這個?”灼心摘下耳釘,對著光轉了轉,
“LXW…陸曉雯?她當然知道,”
“只不過她把腦子燒糊塗了,得由我來記著。”
【晨會交鋒·失憶者的撲克牌】
下午例會,沈冰月將招標書推給老王:“你跟進。”
陸沉突然開口:“沈總昨天說,要親自見張董。”
她抬眼看他,眼神像結了冰的湖面:“我不記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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