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指了指裡面，笑的和藹：“去接待室聊吧，這裡不太方便。”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晃的我有些睜不開眼。
有警員進來，貼心的拉上窗簾，替我們關上了門。
那男人翻看著卷宗，餘光卻一直在看我的反應。
我不動聲色，開啟了手機的錄音功能。
“這個....喬女士對吧。目前案件已經基本調查清楚，只是還沒來得及通知你。”他推了推眼鏡，直視著我。
我深吸一口氣：“就是說，兇手抓到了對嗎？”
他明顯愣了一下，尬笑兩聲：“對，小偷抓到了。”
我敏銳的捕捉到他的說辭，皺眉反問道：“小偷？”
“對，小偷。經過我們細緻的調查，發現這是一起入室盜竊案件，並不存在殺人兇手這一說法。”他翻動著手裡的卷宗，看似認真的檢視。
我眯了眯眼睛，猛地意識到，這就是有人在背後使絆子。
“既然只是一起入室盜竊案件，那怎麼這麼大陣仗，能驚動局長？”我死死的盯著他，想看出一些破綻：“既然只是入室盜竊，我奶奶躺在床上並沒有行動能力，兇手為什麼要....為什麼要害了她？”
說到最後，我有些哽咽。
對面的人依舊波瀾不驚，緩緩的解釋著：“我們到現場後，腳印和指紋都已經被你們在慌亂中破壞差不多了。”
“唯一有可能提取到證據的屍體，也已經被你們下葬。”
“我們瞭解到，你奶奶一直都有身體疾病，本來就活不了多久。我們審問了犯人，他對一切都不知情。”
“種種跡象表明，你奶奶是因為疾病去世。”
他語言越來越犀利，我聽著這離譜的發言，再也顧不上禮貌，站起來質問。
“你們說的話，自己信嗎？”
“為什麼會這麼巧，偏偏就趕在兇手進家門，我奶奶離世？”
“只是入室盜竊，為什麼我家財物一律沒有丟失，衣櫃什麼的都沒有翻動的痕跡？”
“負責這次案件調查的警官呢？讓他出來跟我說！”
“砰！”的一聲，是水杯狠狠摔在桌子上的聲音。
有警員不放心，推門進來，被中年男人呵斥出去。
他像是老鷹看到獵物般瞪著我，憤怒到胸口上下起伏：“喬小姐，案件已經查清楚，兇手已經歸案，你不要無理取鬧，這裡是警局，不是你家！”
被他這麼一吼，我混沌的大腦反而清醒了些。
我顫抖著手坐下，盡力平復自己的心情。
終於，我找回一絲理智：“我要求檢視當天監控影片以及兇手。”
此時的男人再也不復剛才的和藹，冷哼一聲說道：“公寓物業監控影片損壞，沒有當天監控。”
好巧啊。
我心中大概明白了是怎麼回事，知道糾纏下去沒有意義，也不再對其抱有指望。
“我要求見你們口中所謂的小偷一面。”
中年男人站起身，整理者手裡的卷宗：“案件正式檔案還沒有下達，你暫時無權探視。有什麼事兒，上了法庭，自然可以跟小偷說。”
他起身出去，很快有人進來請我離開。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出的警局，也不知道是怎麼走了這麼遠。
汽車刺耳的鳴笛聲響起，我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站在了馬路上。
我趕忙後退讓開，司機罵罵咧咧的從我身邊經過。
這個世界好荒謬啊，我好像對一切都無能為力。
手機傳來震動，我開啟發現程橙和洛一繁不知道什麼時候給我打了這麼多電話。
我立刻回撥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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