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環境裡,李崇文臉上的神情隨著火把的光影而晃動。
他沒有說話,只是深深的看了阿武一眼,眼底浮現出了不甘,最後被警察帶走。
等他們離開之後,這墓室即刻變得寂靜。
蘇梨低頭看著那些東倒西歪的同學們,他們都如同當年的父親一樣對文物專業抱著滿腔的熱血,今天的經歷也算是李崇文給他們上的最後一課。
阿武誤以為蘇梨在擔心他們,也便是開口安慰道:“李崇文需要他們作證,所以藥效並不強烈,待會兒就能醒過來了。”
蘇梨想起今天早上阿武遞給她的那一根玉米棒,抬頭看向這位文物界大能李崇文的大弟子,淡然的開口。
“你是警方的人吧?”
阿武臉上浮現出些許質樸的笑容,“蘇小姐真是聰明,難怪能想到這個法子讓李崇文露出馬腳。”
“關於文物倒賣案警方許久之前就接到了舉報,只是這麼多年以來一直都沒有找到李崇文參與其中的證據。”
“負責這個案子的人是我的父親,我從小耳融目染也想參與這個案件,於是在高考結束之後毅然決然的報考了京大的文物修復專業。”
蘇梨聞言眸色幽深,“我第一次見到你就覺得奇怪,李崇文這個年紀收徒定然不少,而你年紀輕輕卻成為了大師兄。”
“其實這件事情你心中應該已經有答案了吧?”阿武神色逐漸變得嚴肅,:“像你父親一樣的人不在少數。”
“那些願意為李崇文賣命的人自然是不能暴露人前,所以徒弟身份被隱藏起來,而那些不願意給他賣命的就會以各種各樣的原因暴斃而亡。”
蘇梨心臟像是被刺紮了一樣難受,當年父親的死果然不是天災,而是人禍。
而原因只是不想和他們同流合汙。
事情到此便算是告一段落,而李崇文的下馬讓給歷史文物界進行了一次大洗牌。
當警方的訊息公佈之後,在整個網路上掀起了一片驚濤駭浪。
此時的古董店裡程西西也在跟蘇梨討論著這件事情,“蛀米蟲生在米桶裡,要想抓到他還真是不容易。”
蘇梨摸著手中新收到的物件,眸色幽深道:“他狡猾的很,連身邊最親近的徒弟也不曾透露分毫。”
“這麼多年就一直在京大坐穩教授的位置,還義正言辭的說著什麼要剷除倒賣文物的組織,著實是演的一幕好戲。”
程西西瞧著她陰沉著的臉色,眼神中帶著些許的心疼,“蘇叔叔被這樣的人殘害,你為他報仇成功,想必他在九泉之下也會瞑目的。”
蘇梨把玩著老物件的手微微頓住,腦海中浮現出前幾天她去往監獄探視李崇文時的場景。
不過短短的幾天,李崇文像是老了好幾十歲似得,整個人的身體都是佝僂著的,想來牢獄中的生活並不好過。
一個站在高處多年的人,陡然間跌下神壇,心態自然是要崩。
“你與你父親可真像啊。”李崇文雙手帶著鐐銬,眸色銳利的盯著蘇梨,像是一條毒蛇一樣,“都是一樣的白眼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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