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家老宅一樓的洗手間正巧處於這棟建築的最後方,也正是背靠的後山山腳。
窗戶外溪流潺潺,樹木遮天蔽日足以遮擋夏日餘溫,給人帶來清涼。
“蘇小姐。”
原本脫離緊張氣氛後,蘇梨已經放鬆下來,厲含瑞的突然出現,讓她瞬間警惕。
她喃喃著吐槽道,“果然是親生的,喜歡出現在別人的身後,又不喜歡走路出聲。”
厲含瑞靠在洗手間外面的門框上,那雙桃花眼掃向蘇梨那張明豔的臉。
蘇梨從宴會回來,身上穿著的還是那條淡紫色的緊身禮服裙。
黑色的髮絲蜷曲著散落在她的肩頭,溫柔的唇色更顯得她面板白皙,一雙眼睛清澈明亮,與厲含瑞所見過的許多女人不同。
蘇梨對於這樣不懷好意的目光心懷厭惡,“厲少爺有事嗎?”
厲含瑞雙手環抱胸前,唇角上揚一副漫不經心的語氣。
“沒想到蘇小姐表面溫和的像是隻無害的兔子,實際上卻像朵野玫瑰一樣,稍不留神就要被你刺傷。”
厲含瑞伸手抓住蘇梨的手腕,拉著她往自己的懷中帶。
蘇梨暗暗憋氣,但已經捏緊了拳頭,裝著不經意將旁邊的花瓶碰倒。
偌大的花瓶猛地下墜,狠狠的砸在了厲含瑞的腳上。
他艱難維持著自己的形象,只單腳跳著遠離那隻碎裂的花瓶,疼的不禁倒吸一口涼氣。
蘇梨也學著他的樣子倒吸一口涼氣,眨巴著眼睛,樣子無辜的很,“誒呀,厲少爺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啊。”
“你——”
趁著他只顧著疼的時候,蘇梨抬起那隻被他攥紅了的手,快步朝著餐廳的方向走去。
餐廳裡的眾人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
蘇梨剛跑兩步就看見朝這邊而來的厲寒謹,因此放慢了腳步。
她瞥了一眼厲寒謹身後跟著的厲老太太,即刻在自己大腿上擰了一把,眼眶霎時間就紅了,淚水不斷的打轉。
厲寒謹將她的小動作都收入眼底,配合著她演戲,“阿梨,怎麼了?”
蘇梨聲音哽咽,似乎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剛才在餐廳和二嬸嬸拌了幾句嘴,沒想到厲少爺看不慣,居然還追到洗手間來,將我大罵一頓。”
“他是在為二嬸嬸打抱不平,我自是不敢和他爭論。”
“只是沒成想他居然同我拉扯起來,不小心推倒了旁邊的花瓶,我心中著急上手去扶,卻不料砸到了手。”
厲寒謹原本只是在配合她,但是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卻發現她手腕上真是有一道紅痕。
一時間眼眸黯淡下來,那張好看的臉上像是覆蓋上了一層寒霜,冷冷地看向遠處想要解釋的厲含瑞。
“看來這有母親和沒有母親教養確實不一樣。”
厲老太太最是心疼厲寒謹這個父母雙亡的長孫,在他的父母離世後把他接到身邊親自教養。
現在聽到這話從他嘴裡說出來,心裡又想起了那早逝的大兒子。
厲老太太隨即詞嚴厲色道:“你父母這樣拎不清就算了,你作為兒子不說多加勸解,還越發的助長他們的氣焰,這二房遲早敗在你們手裡!”
厲含瑞被張婉攙扶著,想要張嘴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瞧見厲寒謹那陰鷙的眼神,不由得打碎牙齒和血吞,生生嚥下了這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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