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剛才還以為傅明澈悔悟了,原來是有利益在其中作祟。
“你想要做什麼?”
傅明澈聽她回應,那雙眼睛裡瞬間有了希冀。
“我想和厲家合作。”
“你從前幫我處理過那麼多的專案,我想這一次你一定也可以。”
蘇梨簡直要被他給氣笑了,“痴心妄想。”
“你憑什麼覺得我會幫你?”
傅明澈沒有想到她會是這樣的回答,瞬間急了,“阿梨,你從前說過會一直幫我的!”
他這句話不說還好,一說倒是激起了蘇梨眼底最後的恨意。
“從前我為了你,應酬喝酒喝到胃出血,幫你談下了那麼多的合作,讓你在傅家站穩腳跟。”
“可是你是怎麼做的?”
“我在幫你談生意,整夜整夜埋頭在公司苦幹的時候,你卻帶著孟雨晴在我們預備的婚房裡苟且。”
蘇梨原本以為很難將這些事情說出來,可是當她做到的時候卻發現,心中早已沒有任何的波瀾。
只是會嘆息,心疼從前的自己。
那麼傻。
傅明澈握緊梯子的手指微微泛白,薄唇嗡張說不出話來。
最終也只是說著不知說過幾遍的解釋。
顯得那樣蒼白無力。
孟雨晴站在兩家的院子外,聲音嬌軟的喊著,“明澈哥。”
蘇梨眉心跳了跳,轉身進了房子。
“張阿姨,明天找人來把咱們家的院牆修一修吧,最好再砌高一點。”
張阿姨是厲寒謹安排在這別墅中照顧她的保姆,年紀約莫五十歲,為人和煦。
“好的夫人。”
經過今天上午的交流,蘇梨已經對這個稱呼免疫了,“待會兒我要出門一趟,晚飯不一定回來吃。”
張阿姨拿著抹布打掃著,“好的夫人。”
蘇梨回到房間,拿出厲寒謹昨晚準備的旗袍。
那白色的旗袍上用銀線繡著精細的花樣,在光線裡熠熠生輝。
她穿好旗袍,用一根素銀簪子將頭髮高高挽起。
看著鏡子裡帶著古典韻味的自己,蘇梨滿意的撥動著耳畔那對翡翠耳環。
“蘇小姐,雲助理來了。”張阿姨敲門道。
“好,我馬上來。”蘇梨最後檢查了一遍自己的儀容儀表,隨即拿著證件匆匆下樓。
剛出門時,一陣微風吹拂過,將蘇梨額前的碎髮吹動。
她仰頭看向樹梢上逐漸西沉的太陽,順手撫平旗袍的邊角,踏著高跟鞋朝院門口走去。
今天的天氣正好,很適合領證。
殊不知此時,有一雙眼睛正在隔壁的二樓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
傅明澈的眼睛裡倒映著蘇梨身著旗袍的模樣,搖曳生姿的步伐一下又一下,似乎踏在了他的心上。
只是她奔赴的人並不是自己。
傅明澈轉身快步下樓,絲毫沒有顧及身後的孟雨晴。
他快步下到地下室,將車開出來後,緊跟在蘇梨所坐的那輛車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