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梨按照父親的習慣,把書房恢復到原本的模樣。
她身心俱疲地爬上了閣樓,在這裡透過天窗能看到京市少有的湛藍色的天空。
閣樓裡的東西都沒有被人翻動過的痕跡,角落裡還擺放著她最喜歡的玩偶,不過現在上面落滿了灰塵。
灰撲撲的兔子被拋棄在閣樓裡,度過了不知道多少個四季。
像她一樣孤獨。
蘇梨拍了拍灰塵,伸手拉開兔子玩偶背後的拉鍊。
在它心臟位置拿出了一枚印章,上面刻有她的名字【蘇梨】。
印章上的字跡清晰,力道穩重的一筆一畫是父親親手為她刻下的。
“這是獨屬於我們阿梨的印章。”
“只要你堅持畫畫,千百年後,就會有一個像父親一樣的人,一點點修復你的畫作,讓更多人看到。”
蘇梨嘴角艱難地扯出一抹笑,“爸爸,你很失望吧?”
“我已經很久都不畫畫了。”
在父親離世後,沈秋然停了她的繪畫班,把所有跟繪畫有關的東西都付之一炬。
其中包括父親給她買的繪畫工具,還有一隻他親手做的毛筆。
蘇梨只能眼睜睜地看著火焰將其吞噬,掙扎著卻無濟於事。
“你學這些有什麼用?”
沈秋然的話一字一句地落在年幼的她耳裡。
“難道要像你那個沒用的父親一樣,圍著這些沒人要的垃圾打轉一輩子嗎?”
蘇梨還記得當時自己像是一頭小獅子一樣發了瘋地撞向已經懷孕了的沈秋然。
最終被幾個毫不留情的巴掌掀翻在地。
蘇梨摩挲著那隻玉做的印章,溫潤的觸感讓她安心。
好在她小時候貪玩把這枚印章塞進了兔子玩偶的身體裡,否則大機率也會和那支毛筆一樣,被火燒燬。
閣樓上落滿了灰塵,明顯是沒有人來過。
也是,沈秋然只在乎那些值錢的東西,根本不在意他們父女二人,自然也注意不到這閣樓了。
蘇梨收拾完樓上的東西已經快接近傍晚。
“樓上的東西我已經收拾好了,你們可以找個時間上去打掃,和樓下的要求一樣,打掃完把東西歸於原位。”
她站在門口耐心地叮囑著那兩個傭人,“除了我之外,不能放任何人進來。”
“是,蘇小姐。”
蘇梨轉身離開,卻在距離家不遠的小巷子裡遇到了一群不速之客。
她轉身想快步回去,不料身後也被人堵住。
蘇梨心臟跳得飛快,強迫著自己冷靜下來。
她盯著面前流裡流氣的男人,周身警惕,“你們是霍雨菲還是沈秋然派來的?”
那個男人看起來約莫三十的年紀,頭頂染著一撮黃毛,笑起來時嘴裡一排大黃牙。
他冷哧一聲不予回答,只慢慢地朝她靠近。
狹小的巷子裡,蘇梨根本就沒有躲避的空間,只能看著那些人靠她越來越近。
“你們再過來我就報警了!”
她剛拿出手機,卻被一個小混混搶走丟在地上。
蘇梨終於開始慌了,她的手放在包裡,緊握著那把用於防身的水果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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