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天真的有很重要的事情,如果這件事情辦不好的話,我們婚期還要延後,所以你不要再無理取鬧了!”
蘇梨可是一句話都還沒有說,他這麼大一頂帽子就扣下來了。
況且她現在可對和傅明澈的婚期一點兒都不感興趣。
從前她期待著能和傅明澈有一個屬於他們的家,堅信兩個人像鳥雀一般,一點一點收集枯木總有一天會築起巢穴。
後來巢是築起來了,只是裡面的鳥卻變成了三隻。
她寧願一把火燒了辛苦搭建的巢,也不想躋身於這三個人的感情裡。
“傅總……”
蘇梨剛想要開口,卻被傅明澈給打斷。
他從懷中掏出房卡塞到她的手裡,壓低了聲音道,“你先到酒店等我。”
蘇梨看著手裡的房卡,就像是接觸到了什麼髒東西一樣,嫌棄地丟回給了傅明澈。
“算了,跟你說不清。”
她撇了撇嘴,轉身就朝著會場入口去了。
在傅明澈來攔她之前,迅速地拿出了一張邀請函遞給門口的接待人員。
傅明澈快步走上前來,瞥見接待人員手中的那張邀請函。
雖說與自己手中這張費力弄來的內容大差不差,但蘇梨那張是手寫的。
他湊到蘇梨的耳邊,壓低了聲音怒斥道。
“你這也太兒戲了,就算想要跟著我,也要看看這是什麼地方吧?”
“一張手寫的邀請函就想要矇混過關嗎?”
“別給我丟人,快回去!”
可是等待中的嘲笑並沒有出現,那接待人員恭恭敬敬地將邀請函交還到了蘇梨的手裡。
“蘇小姐,裡面請。”
傅明澈眼底滿是訝異,指著離開的蘇梨看向接待人員,“她……”
接待人員嘴角微笑著解釋,“剛才那位小姐是我們的貴賓,邀請函是我們拍賣行的負責人親手寫的。”
傅明澈臉上滿是窘迫,抬手將自己那略顯普通的邀請函交了出去。
巨大的落地窗前,厲寒謹那雙淡漠的眸子俯視著樓下發生的一切。
雲崢站在他的身後,感受到厲寒謹周身散發的寒氣,瞬間瞭然。
傅明澈要倒黴了。
會場的燈光暗下來,唯有展示臺上的展品被一盞燈籠罩著。
“接下來這幅藏品是寒山秋江圖!”
畫卷緩緩展開,百年前的墨在紙張上依舊清晰。
只有蘇梨知道,那是由她父親一點點修復整理出來的,上面每一筆都曾被他撫摸過無數遍。
她的鼻頭微微有些泛酸,似乎又看見了站在畫前久久不能回神的男人。
隨著舉牌的次數,那幅畫的價格也在水漲船高。
“一千九百萬!還有人要加價的嗎?”
蘇梨落下牌子後,忽然感覺有人挪到了她身邊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