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強硬到能在十幾歲就將厲家撐起來的男人,在此刻蜷縮在病床上,嘴裡的慘叫聲低沉。
秦源瞧見厲寒謹這樣心裡很是難受,轉身怒斥道:“若冰冰呢!怎麼還沒有來!她是寒謹的主治醫生,卻偏偏在這個時候不在!究竟還有沒有作為一個醫生的醫德?”
“秦醫生好大的脾氣。”若冰冰不緊不慢的走進來,只是看了一眼床上的厲寒謹便又在旁邊的椅子上坐下,完全沒有要動手救人的意思。
“你這是什麼意思?”秦源瞧見她這幅做派就氣不打一出來,“作為醫生難道想要見死不救嗎?”
若冰冰將口袋裡的小瓶藥水拿出來,裝作不經意的晃了晃,“解藥在這裡,如果你們想要厲寒謹活下來的話,那就都給我出去。”
盛鳶可不是被嚇大的,轉身就給雲崢使了個眼色。
但很快就被若冰冰給發現了,“如果你們再敢靠近一步,我就讓這僅有的能夠救厲寒謹的解藥消失。”
雲崢等人到底是不敢拿厲寒謹的命開玩笑。
“都出去吧。”厲寒謹知曉現在唯一能夠救他的人就是若冰冰,如果她不救那他們在這裡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死去。
病房裡空了,若冰冰慢慢起身走到厲寒謹的身邊,看著他這個狼狽的樣子道:“決定好了嗎?”
她本以為厲寒謹經過毒發會退縮,沒有想到他依舊是同樣的回答,“我是不會答應你的。”
若冰冰破防了,她大叫道:“那你就等死吧!”
暉州。
屋外雪花飄落,屋子裡蘇梨發起了高燒。
“這好端端的怎麼就發燒了?”傅明澈站在床前將浸溼的帕子搭在她額頭上,“我看不如還是去醫院看看吧。”
蘇梨睜開眼睛都有些費力,這場高燒來的奇怪,她的心臟也不知道怎的隱隱作痛。
“不用了,等燒退了就沒事了。”
她現在懷孕,用藥需要謹慎,也只能用物理的方法降溫了。
可是身體裡的火就像是要將她燒成灰燼似得,面板灼熱的讓她是一動都不敢動。
這場燒持續了好幾天,將她的記憶模糊,夢裡夢外都已經分不清楚,嘴裡喃喃著都是厲寒謹的名字。
直至有一天她費力的睜開了眼睛,看清楚了眼前男人的模樣,是厲寒謹。
“看來我又做夢了。”她自嘲道。
蘇梨抬手想要伸手撫摸卻覺得怕將這場夢打碎,當她的手緩緩落下時,卻被溫暖的大手握住。
“阿梨,你醒了。”
久違的聲音出現讓蘇梨愣住,她眨了眨眼發現面前的厲寒謹沒有消失,不由紅了眼眶,“他們說你死了。”
厲寒謹見她掉眼淚,瞬間慌了神,手忙腳亂的幫她擦拭淚水,“別哭,我這不是好好的嗎?毒已解,我不會死了。”
就在幾天前發病時,若冰冰在他最後彌留之際,將藥水注入了他的身體,這才救回他一條命來。
“那若醫生呢?”蘇梨知曉若冰冰的目的,厲寒謹能活下來或許就是答應了她的要求,自此她的眼眸也暗淡了下來。
這本來就是她已經接受的既定結局,可是心臟還是一陣陣的隱隱作痛。
厲寒謹沉聲道:“她已經出國了。”
蘇梨聞言有些不可置信,她皺著眉頭眼神中都是探究,發現厲寒謹說的認真壓根就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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