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夜宴的聲音溫柔，“別給自己太大壓力，盡力就好。我讓廚房給你燉了燕窩，讓人明天給你送過去。”
“不用這麼麻煩……”
“聽話。”
司夜宴打斷她，“照顧好自己，才能好好比賽。林林今天還畫了你的畫像，說要等你拿冠軍回來貼牆上。”
林清歡的心暖暖的，點了點頭：“好，我會加油的。”
掛了電話，她走到窗邊，看著校園裡的路燈，像一顆顆溫暖的星。
她知道，比賽才剛剛開始，後面還有更難的考核，還有更多的挑戰，但她不再緊張。
深吸一口氣，眼神明亮。
這場杏林之爭，她準備好了。
……
初賽結果公佈那天，陽光穿過中醫藥大學的雕花木窗，在公示欄上投下斑駁的光影。
林清歡的名字赫然出現在晉級名單的前列，緊隨其後的是趙大夫和幾位老牌名醫，白若琪的名字排在中游，臉色難看地站在人群外圍，指甲幾乎掐進掌心。
“林大夫，恭喜啊！”
趙大夫笑著拍她的肩，“我就說你準行！理論考滿分，實踐辨證也是第一，這下沒人敢說你是新人了。”
林清歡剛道謝，就見幾個年輕選手圍上來，眼神裡滿是敬佩。
“林大夫，昨天那個失眠病例，您怎麼看出是溼濁鬱阻的？我一直以為舌紅少苔就是純陰虛……”
“左關脈有微弱弦象，說明肝氣被鬱，而陰雨天症狀加重，正是溼邪遇陰則盛的表現。”
林清歡耐心解釋，“虛證是結果，溼鬱才是根源，就像池子裡的水發臭，光撒香料遮味沒用，得先清淤引流。”
眾人恍然大悟，有人拿出筆記本飛快記錄，連旁邊路過的老評委都讚許點頭：“說得好！中醫辨證，就怕只見樹木不見森林。”
白若琪看著這一幕，冷笑一聲轉身就走。
一點點成就而已。
居然迫不及待就開始賣弄了。
等著被打臉吧！
助理跟在她身後，低聲說：“白大夫，下午的複賽是針灸實操，要不……”
“閉嘴。”白若琪打斷她，眼底閃過一絲陰翳，“我倒要看看，她的針能不能扎通所有路。”
複賽的針灸考核設在實訓樓，選手需在模擬人體模型上演示指定穴位的針刺，還要現場為志願者處理常見病症。
林清歡抽到的題目是“面癱急性期”，要求用針灸配合艾灸緩解症狀。
她剛準備好針具，就見負責計時的工作人員匆匆跑來，臉色慌張。
“林大夫，您的志願者臨時暈倒了！組委會說……說只能換一個，但這位志願者有暈針史，剛才好幾個人都不敢接。”
人群頓時安靜下來。
暈針的患者最考驗醫者的手法和心理素質，稍有不慎就會引發意外，更何況是面癱這種需要精準取穴的病症。
白若琪站在不遠處，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
林清歡看向那位臉色蒼白的志願者，對方緊緊攥著衣角，聲音發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