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守的大哥臉都僵了,生怕霍星初會出什麼事情。
“二少爺,二少爺?”
然而,床上鼓起來的大包是一隻巨型玩偶,他家那位二少爺早就開窗逃走了。
他連忙跑到窗邊的時候,只能看到一隻紅色頭髮的“狒狒”,從在樹枝上帥氣地往下一跳。
便穩穩地站在了院落的草坪上。
霍星初隨意拍掉手上的髒泥,頭也不回地朝門口的方向走去,並且伸手朝後豎起一箇中指。
“二少爺,要是被先生太太知道了,你一定會吃苦頭的!”
霍星初壓根沒把這話放在心裡。
他倆都快離婚了,哪有空來管他?
就算是他媽這兩天心血來潮教育了一下,轉頭肯定又被其他事情分了心。
如果真想管,早就管了。
會把他放養那麼多年?
早該習慣了不是嗎?
那些人說得沒錯,他霍星初就是個沒媽管教的孩子,從小到大都是這樣。
想到這裡,霍星初毫不猶豫地開啟房門,撒丫子朝自己目的地的方向跑去。
沈言被一陣濃煙嗆醒。
她剛睜開雙眼,就發現整個屋子裡全是香菸刺鼻的味道。
煙燻霧繚的,根本看不清東西。
沈剛下床,就差點被自己的拖鞋絆倒。
好在煙霧裡有人伸手攬住了她的腰,才讓她不至於崴到腳。
“霍宴行……”
“家裡遭賊了?”
“咳咳咳——”
霍宴行剛扶著沈言走出房間,卻發現外頭走廊的煙霧更濃。
別墅的傭人們上上下下打水,似乎在澆滅什麼東西。
“怎麼回事?”
聽到霍宴行的話,負責看守霍星初的人緊忙上前稟報:“先生,不好了。二少爺把房間裡所有的煙全都點燃了……”
沈言一聽,氣得火冒三丈。
“這崽子找死啊!”
她掙脫霍宴行的攙扶,三兩步衝進霍星初的房間,裡頭卻空無一人。
“人呢?”
看守的大哥緊張地抹了抹汗:“跳窗,跑了……”
沈言看到視窗與大樹的距離後,臉上露出牙疼的表情。
“這小子運動細胞挺強啊。”
霍宴行沉默地看著沈言上躥下跳,身體卻一直護著她,怕她摔到。
結果下一秒,沈言突然扭頭把矛頭指向他。
“霍宴行,你為人處世這麼一板一眼,怎麼生了個兒子性格那麼跳脫啊?”
霍宴行淡淡抬起眼皮:“可能是遺傳到親媽。”
沈言氣到在客廳暴走。
同時也在疑惑。
為什麼霍宴行輕飄飄的一句話,總能惹得她火冒三丈。
難道他們真的是天生的冤家?
火氣冒上來後,沈言又滿屋子找木棍:“這小子竟然這樣挑釁我,看我不揍扁他!”
可是拿到木棍後,她突然發現,自己壓根不知道霍星初跳窗到底是去了哪裡。
霍宴行給她倒了一杯蜂蜜水:“先喝水,冷靜冷靜。”
沈言看到他就窩火:“大晚上的兒子都不見了,我怎麼冷靜?你這爸當得也太不負責了!”
霍宴行只好把水放到她面前。
沈言倒也沒客氣,抓起水杯就仰頭灌嘴裡了。
這時,霍宴行注意到一直躲在房間的小兒子霍星辰,竟然走到了客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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