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哪裡還比得過你啊。”
誰知道，霍星然卻突然抬手拽住她的手：“輸了，懲罰。”
沈言驚奇地轉頭，看著自己的大兒子。
“星然，你剛才說什麼？再跟媽媽說一遍。”
霍星然不肯再說，只直勾勾地看著她。
沈言興奮不已，扭頭對著宋淮景的方向說話：“淮景，你聽到了嗎？”
“剛才，星然竟然能主動要求我接受懲罰了！”
“這是不是說明，他已經有了對正常為人處事的一些行為秩序。”
所謂的行為秩序，無非就是錯了，要道歉，輸了要懲罰。
答應過的事情，也一定要做到。
只要他自己形成了這方面的秩序，日後便有希望能跟正常人一樣生活。
宋淮景也很高興，連連點頭。
“沒錯！”
“阿言，你這段時間的努力，沒有白費。”
沈言感動不已，眼淚都快落了下來。
“好，媽媽輸了，媽媽接受懲罰。”
“你說，想要怎麼懲罰？”
這兩句話一出，霍星然卻又好像有些茫然，似乎不知道該作何反應。
沈言連續問了幾遍，他都是淡淡的神情。
沈言剛燃起的希望，又被人當頭澆了一盆冷水。
宋淮景安慰她：“沒關係，慢慢來。”
隨後，宋淮景就坐到霍星然的對面，細細引導。
“星然，我們現在是在跟媽媽完比賽背課本知識的遊戲對不對？”
“如果對，你就點點頭，不對，就搖搖頭。”
幾秒鐘後，霍星然點了點頭。
宋淮景笑著誇讚了他一句，又接著引導：“那麼比賽有輸有贏，贏了有獎勵，輸了有懲罰對不對？”
霍星然又點了點頭。
“那你想讓媽媽接受什麼懲罰呢？罰她給你多買幾本書？”
霍星然搖頭。
“那，罰她以後每天多陪你十分鐘？”
霍星然眼神微微亮起一道光。
隨後，點了點頭。
“淮景，還是你有辦法。”
宋淮景站起身對沈言說：“其實凡事都得循序漸進，引導問題少年尤其需要注意這一點。”
“有時候他表達不出來，你強行詢問，只會讓他更加煩躁。”
“我們就可以試著自己縮減範圍，給出幾個答案讓他選擇是或者不是。”
沈言都聽樂了。
“這整得，跟玩海龜湯似的。”
宋淮景：“你也可以把這個理解成為，跟孩子一起打怪升級。”
沈言又是一陣咯咯咯地笑。
霍宴行剛走進房間，就看到這一幕。
他愣在原地，感覺自己十分多餘。
還是宋淮景率先看到他，主動打招呼。
“宴行，你怎麼來了？”
霍宴行聽得十分別扭：“我進來，很奇怪？”
看到他吃癟，沈言忍不住笑出聲來。
“現在知道這番話聽著會難受了吧？活該。”
“先前喬微這樣說我的時候，也不見你出來替我說話。”
霍宴行忽然愣了一下。
先前，喬微也對她說過這樣的話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