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坐在席上,冷聲道:“幾位大人可要仔細一些,嬿婕妤可是陛下的寵妃,否則若冤枉了人。”
“小心你們的腦袋!”
幾位大臣聞言,跪下道:“陛下,微臣不敢妄言,嬿婕妤確實對皇嗣有影響。”
“雖然為兇,但並非沒有化解的辦法。”
澹臺琰凜磨動著手中的扳指,似笑非笑道:“幾位愛卿有何辦法。”
謝昭虞斂氣屏息的聽著他們的話,心裡的那股危機感越發強烈。
無論是誰要害她,只怕今日不可能讓她好過的。
“嬿婕妤與鄭昭儀刑沖剋害,對母體不利,則影響皇嗣。”
“可用水化之,而太液池中的蓬萊山正好建在水中央,有木有水。”
“不僅如此,嬿婕妤還不能食葷腥。得等鄭昭儀肚子裡的皇嗣月份大,強健起來才行。”
“除此之外,婕妤還需要用血抄寫經書,以此緩解相剋之性,當然兩位娘娘相互換化解之法也可。”
旁人聽著這是化解之法,可謝昭虞卻感覺這是變著法子的要她死。
什麼相剋,她很懷疑這些司天臺的大臣是被人收買了。
未等帝王開口,沈皇后先說道:“陛下,到底是為了子嗣,可如此就要委屈了嬿婕妤。”
長公主不屑道:“陛下你再寵愛這妃嬪,也得顧及皇嗣。”
“不過是讓她去蓬萊山暫時住著,等鄭昭儀生下皇子,你可是功臣。”
澹臺琰凜聽著,有些動容,可想到嬿婕妤先前為了他,用自己血寫經書的樣子,他心裡是心疼的。
嬿婕妤是他的妃子,即便是用血,也不該為旁人的孩子用。
“你們的意思是,要用血抄經文,別人的血不行?不能尋與嬿婕妤屬性同等之人的血?”
眾人完全沒有想到陛下會這麼說。
幾個大臣被問的後背發涼,說道:“當然可以,嬿婕妤身份貴重,可用獸類血代替。”
長公主沒想到陛下會對這個女人如此關心,看見嬿婕妤得寵。
長公主就想到自己的母后被那個狐媚子算計,害得自己被送去當質子。
當質子的那些年,她遭受了很多折磨,不僅被敵國皇家之人侮辱。
還要被皇子凌辱失去了清白,甚至要被自己厭惡的寵幸。
這些讓她無法不厭惡嬿婕妤這樣的女子。
“陛下,遠在宮外的母后和幾位太妃,都期望陛下能都子嗣繁榮。
如今鄭昭儀懷有雙生,是我朝之福氣。斷沒有委屈鄭昭儀的道理,如此只能委屈嬿婕妤了。”
長公主看著她,似笑非笑道:“嬿婕妤,你可願意?”
謝昭虞心裡冷笑,長公主要對付她,可真是下了血本啊。
“嬪妾所受雨露皆來自於陛下,嬪妾願意為了陛下付出所有。”說著,她跪在地上,乖巧的等著帝王發落。
澹臺琰凜看著她乖巧的模樣,心裡有些不忍。
可他登基幾年皇子一直很少,大皇子病重。
四皇子年幼,只有一個皇子是不夠的。
若是嬿婕妤此刻懷孕他還有辦法,只是他寵幸了她這麼久,一直沒有動靜。
長公主聽見他這番話,臉色沉沉:“本宮只問你願不願意,你扯其他做什麼?”
“還是說你連為了陛下的子嗣,都不肯犧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