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臺琰凜因她的話已經厭煩到極致,冷唇輕啟:“滾回去!”
李尋是陛下的貼身人,如何不明白陛下的心思。平日一向溫婉的淑妃今日怎麼連連犯蠢呢?
“虞才人快跟咱家走吧,陛下還等著您呢。”
謝昭虞回眸看了跪著的趙淑妃一眼,微微勾起嘴角,隨後起身跟了上去。
趙雲瑤你所渴望的一切,我都會一一奪走!
淑妃望著帝王和謝昭虞的身影,心中充滿恨意。
塗著丹蔻的指甲死死的掐到肉裡。
教坊司女子一夜封為五品才人,這在宮裡可是稀罕事。
這就意味著,她成了眾矢之的。
謝昭虞早就料到會有今日的局面。
這是她選的路,哪怕遍佈荊棘也會走完。
宮裡的妃子和教坊司的女子又有什麼區別呢?
同樣是為了一個人爭寵。
如今,澹臺琰凜不過是她眾多雅客裡身份最高貴的。
謝昭虞住在偏遠的清漪樓,雖然離帝王寢宮遠,但是靠近御花園。
昨日侍寢回來,她趁著澹臺琰凜興致好的時候把小太監臨滿給要了過來。
臨滿是總管太監李尋的人,也是為數不多瞭解陛下習性的人。
她是宮外來的,貼身人不多,萬事都要小心。
午後,宮裡的封賞下來了,緊接著臨滿和太監在教坊司侍奉的丫鬟月枝也被帶進宮服侍她。
“奴才(奴婢)給虞才人請安。”
昨日落水,再加上侍寢了一夜,這會兒,她隱隱約約感覺到有些發熱。
月枝扶著她躺下,小心翼翼的說:“才人,您生病了,奴婢現在去請太醫過來吧?”
“不必,生病了才好!”
這樣暫時可以迴避風頭,按規矩,宮裡的妃子若是染疾暫時可以不去給皇后請安,也不用侍寢。
“此番我從教坊司的女子一夜成為五品才人,已經讓宮裡不少人心裡記恨我。”
“宮裡要緊不僅僅是爭寵,還要活命。”
當初趙淑妃便是從落魄教坊司的的女子到如今坐上淑妃。
設計謀算了多少事情。
如今她也是教坊司的女子,那些妃子豈敢再掉以輕心?
佛不渡我,我自成魔!
“月枝你去把臨滿叫進來,本才人有話要問他。”
臨滿是打小就在宮裡長大的,後來被其他太監欺負,李尋見他可憐就一直養在身邊。
“臨滿,你如今是本才人身邊的人,一榮俱榮的道理也不用本才人多說。”
昭虞含笑的的看著他,月枝熟練的給他懷裡塞了些銀兩。
臨滿有些受寵若驚:“才人可有話問奴才?”
“陛下除了後宮的娘娘們,可還有什麼心儀的女子?”
即便是天子,也是有七情六慾的。
臨滿動了動腦袋,想著乾爹之前說的話,跪下道:“回才人,陛下對後宮的娘娘們寵愛,最多的便是江貴妃。”
“不過聽乾爹說,陛下當年去寧國做質子時,曾被一個女子所救,只是後來那女子並沒有找到。”
如此說來,澹臺琰凜對那女子興許是感激又或者是愛而不得。
而江貴妃是澹臺琰凜的親表妹,又是小時候一起長大的,自然是榮寵最多。
但按照先前的猜測,這個天元帝對後宮妃嬪更多的是男人對女人的佔有,又或者是為了前朝的穩定而寵幸。
既然如此,那她非要試試帝王這顆冰冷的心能不能攻破了。
謝昭虞請了病假,在清漪園休息了數日才離開屋子往御花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