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貴妃派出去的人都被侍衛壓著了,這會兒她不知道澹臺琰凜已經過來了。
一直等不到人過來,她便在屋子裡發洩情緒。
聽見門口的腳步聲,她看都不看,抄起茶碗往門口砸去:“還知道回來,你….”
看見澹臺琰凜進來的瞬間,江貴妃心虛不已,連忙扶著胸口,委屈道:“陛下,您終於來看臣妾了,臣妾心好痛…陛下幫臣妾揉一揉好不好?”
她話音剛落,就看見從帝王身後走出來的謝昭虞。
這個賤人來做什麼?
澹臺琰凜看見她像個潑婦一樣,不禁蹙起眉頭。
“你又哪裡疼了?”
江貴妃一愣,她剛才不是說心口疼嘛,難道陛下沒聽清?
江貴妃連忙按著胸口,走到帝王身側,故作虛弱地跪下去。
“陛下,臣妾心口好疼。”她抬著手帕擦著乾涸的眼尾,委屈道:“應該是心疾又犯了。”
說到此處,她故作溫婉地看了謝昭虞一眼,無辜道:“臣妾每每心疾犯了,陛下都陪在臣妾身邊。”
“不巧今日疼得沒辦法,才想讓陛下來看看,嬿妹妹應該不會怪本宮無心搶了陛下的吧?”
謝昭虞覺得可笑,剛才她在屋子大喊大叫的聲音哪裡有幾分病重的樣子?
反正陛下已經知道江貴妃這會兒是在裝的,她又怎麼可能會拆穿的。
“嬪妾知道娘娘對陛下有救命之恩,陛下與娘娘感情深厚,而且娘娘病重,嬪妾心裡也和陛下一樣擔心娘娘。”
江貴妃聽著她的話,一臉鄙夷,誰稀罕這個小賤人的虛情假意?
好在陛下還是心疼她,這麼快就過來看她了。
她委屈巴巴地捂著胸口咳嗽,小臉慘白的樣子和剛才大喊大叫的那個判若兩人。
澹臺琰凜眼眸微沉地打量著眼前的江貴妃,以前她犯心疾的時候,他基本都會過來看她。
總歸是顧念多年的青梅之情以及當初她為自己的捨命相護。
但適才那個像潑婦的女子讓他難以和眼前的柔弱女子放在一塊。
他可以放任江貴妃張揚的性子,畢竟江貴妃是這宮裡他為數不多信任的人,但不代表就可以允許她利用帝王恩寵胡鬧。
“還不快扶朕的貴妃去榻上休息?”
澹臺琰凜並沒有伸手將她扶起來,宮女綠芙急忙上前扶著主子躺回床上。
“陛下,您陪陪臣妾,給臣妾揉揉好不好?”江貴妃卻抓著帝王的手放在自己挺挺的身前揉了揉。
澹臺琰凜微蹙眉頭,但並沒有發怒:“聽話,太醫很快過來給你看病了。”
聽著帝王溫潤的聲音,江貴妃總感覺哪裡怪怪的,但這個時候她也不好再胡鬧。
剛躺下,外面就傳來一陣尖細的聲音,是李尋帶著太醫過來了。
江貴妃抬眼一看,來的人不是劉太醫,是吳恙,頓時蹙起眉頭:“陛下,臣妾不要這個小太醫看,以前都是劉太醫給臣妾看的啊。”
這劉太醫死哪裡去了?
眼下她本來就是裝病,以前都是劉太醫配合她,在陛下面前說得嚴重一些,陛下才會心疼她。
吳恙聞言,恭敬地拿著藥箱上前:“陛下,娘娘,劉太醫白日的時候,自己試藥中了毒,所以才拖微臣給貴妃娘娘看。”
江貴妃這會兒心虛得不行,故作鎮定地說:“你一個你新太醫哪裡來的資格給本宮——”
“江貴妃。”帝王突然淡下臉色,冷冷地看著她:“連朕的話也不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