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虞見她失態的模樣,微微勾起嘴角,轉動著手上的戒指:“薛典衣覺得本婕妤這戒指如何?”
薛典儀確認沒有看錯,這戒指是小姐的,為何會在嬿婕妤手裡?
“娘娘這戒指從何而來?”
謝昭虞也不拐彎抹角,說道:“的確是李姐姐給的,本婕妤今日來,便是用這戒指命你替本婕妤辦事。”
李昭儀如今雖然失寵,再加上李昭儀母親又改嫁不管她,她在宮中沒有了撐腰的人。
唯一的弟弟近幾年才崛起,而且羅昭容拿捏三公主,李昭儀也不敢輕舉妄動。
小姐的戒指是李家的傳家之物,人在戒指在。
所以薛典衣自然是相信嬿婕妤說的話的。
她連忙跪下道:“還請婕妤明示!”
謝昭儀從懷裡拿出一塊手帕交給她,說道:“把它送出宮,交給李昭儀的弟弟,這手帕遇到明火才能顯字。”
“讓他幫本婕妤細查一下趙元衡打戰的具體情況。”
她在教坊司這些年,也瞭解過趙雲瑤的家人的。
趙元衡是有些本事,但也不至於做到如此傳神的地步,否則也不會整整五年只當了五品將軍。
趙元衡一戰成名後,趙淑妃這幾日連著得盛寵。
謝昭虞等了兩日,很快得到結果。
午後,薛典衣來長樂宮時,將一件小衣交給了她。
謝昭虞看著這小衣,嘴角抽動了一下。
“娘娘勿怪,興許是公子擔心旁的東西會引人注意,所以才用這私密之物傳遞訊息。”
看著這小衣,她有些想笑。
自己送出去一塊手帕,換來一件小衣。
這李昭儀的弟弟和她這個淑女姐姐還真是不一樣啊。
謝昭虞拿著手帕放在火上燻了燻,很快上面就得到了一些訊息。
上面寫了,趙元衡用五千兵馬除掉兩萬敵軍是為真。
但這兩個收復的州卻在一夜間少了近三分之一的女子。
兩個州那麼大,為何少了那麼多女子,總不可能是魏軍入城時全部虐殺的吧。
“你去想辦法讓你家公子派人去問問那些失蹤女子的家人。”
這事情剛開始有眉目,宮裡就來了訊息,說是三日後要舉辦慶功宴。
傍晚,謝昭虞正用著膳,澹臺琰凜突然來了長樂宮。
“嬪妾見過陛下,陛下突然過來,嬪妾這就讓人傳膳。”
“不必了。”澹臺琰凜一進門,便將她擁進懷裡抱緊。
這幾日在頤華宮吃得有些油膩,他還是喜歡嬿美人這裡的東西。
因為在這裡,他不必擔心被人算計,也不用試探嬪妃。
謝昭虞察覺到帝王的情緒有些不對勁,便回應地埋頭在帝王懷裡,哽咽道:“陛下,嬪妾好想您。”
聽見這話,澹臺琰凜心裡越發的發軟,捧著她的小臉,含笑道:“朕也甚是思念你,嬿婕妤這是怎麼了?”
“是不是有人給你委屈了。”
謝昭虞搖搖頭,眼眸含淚地抬頭看著帝王,說道:“今日看見陛下,既是思念,也是愧疚自己不能像淑妃娘娘的家人一樣為陛下分憂。”
澹臺琰凜本以為她會像其他嬪妃一樣,試探自己為何給趙淑妃復位,沒想到嬿婕妤不僅沒有。
甚至滿心滿眼的都是他。
他眼眸微沉,低頭輕吻她的額頭:“虞兒別哭,朕沒有怪你。”
“你家中沒有兄弟,這不是你的錯。”
聽見這話,她哭得更傷心了:“陛下說的可是真的?”
“君無戲言。”帝王看著她小臉上掛著兩行淚,我見猶憐的。
“朕的嬿婕妤,怎麼這麼愛哭呀?”他笑著捏了捏她的小臉:“讓朕看看是不是水做的。”
說著,另外一隻手便探進裙襬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