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著出去的時候,忍不住嘲諷她:“別以為你得了娘娘的提拔就得意忘形,若那馬奴找不到,娘娘還是不會放過你的!”
人善被人欺。
蘭巧忍著怨氣,到底是沒發洩出來。
休息了幾日,一轉眼給皇后請安的日子。
趙淑妃蕭條了幾日,總算是又揚起頭來了。
到了鳳儀宮,幾個嬪妃就如往常一樣開始冷嘲熱諷的。
直到趙淑妃進來,眾妃頓時下意識地捂著鼻子,好似看見了什麼晦氣玩意兒似的。
好巧不巧,長公主澹臺玉兒剛從晉國回來不久。
得知今日眾妃請安,所以也跟過來湊湊熱鬧。
長公主坐在沈皇后旁邊,一身的金色華服,頭戴的金冠更是價值連城。
澹臺玉兒和帝王澹臺琰凜一樣也是去其他國做質子,唯一不同的是澹臺玉兒做過晉國先皇的女人。
晉帝死了以後,再加上澹臺琰凜奪權,殷國強盛起來,澹臺玉兒才有機會回到殷朝。
表面看似風光,可到底是做質子吃了不少苦,如今回來了,澹臺玉兒自然也恢復了金枝玉葉的長公主身份。
看著後宮鶯鶯燕燕的妃嬪說不出了厭煩。
尤其是得知趙淑妃當面出恭,更是嫌棄至極。
所以趙淑妃一進來,就忍不住冷笑:“皇后也太過心善,這等丟了皇家臉面的女人竟還叫她做妃子。”
“這前朝後宮,殷朝數百年間從未有哪個妃子當著眾人的面出恭,這麼能拉,做什麼妃子?去管理宮裡的恭桶差不多。”
此話一出,眾妃忍不住的低笑起來。
沈皇后見狀,連忙開口圓場:“淑妃到底是無辜的,怪手底人做事不乾淨。”
江貴妃想著那夜趙淑妃敢學她勾引陛下,直接附和長公主的話:“若是本宮殿前失儀,巴不得躲在宮裡不出來,哪像某些人,臉皮厚的裝病好讓陛下憐香惜玉。”
趙淑妃忍耐了數日,如今卻被這些嗤笑聲,瓦解了心裡的防禦。
她從未這麼狼狽過,長公主她不好說,江貴妃她是忍無可忍:“貴妃姐姐臉皮那麼薄,難怪心疾只在每月初一和十五犯,想來擔心影響其他妃嬪侍寢,知道皇后娘娘心善,能原諒貴妃姐姐的無心之舉吧?”
誰不知道江貴妃之前在皇后侍寢的時候恰好心疾犯了。
這話一出,沈皇后臉上的端莊開始有些僵硬。
江貴妃沒想到這個賤人的嘴還這麼厲害。
緊捏著手帕冷笑道:“本宮再痛也能忍著,倒是某些人大庭廣眾之下一洩而出,變著法兒地給陛下丟臉。”
“還是虞美人好啊,這些日子各種花樣地哄陛下開心呢。”
趙淑妃聞言,氣得將指甲死死的掐進剮在扶手上,眼神帶刺兒地看著謝昭虞。
出恭讓她丟盡臉面就算了,沒想到自己還被這個賤人利用了。
謝昭虞面上不顯,心裡已經開始記恨上江貴妃了。
原本想默默做局,不曾想蘇貴妃竟然將她拉出來招仇恨。
隨著眾人視線往某處看,長公主也注意到了角落裡的謝昭虞。
看見她那張臉後,眼神微沉,似在思量著什麼。
“你就是虞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