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話,趙淑妃臉色大變。
自古以來,帝王疑心,弟弟如今風頭正盛,倘若軍中真有逆黨,那豈不是就有人懷疑弟弟的忠誠了?
就在這時,她突然想到了什麼。
“陛下,那侍衛身上有逆黨的標識,您大可以檢查這個宮女身上有沒有同樣的痕跡。”
謝昭虞眼眸微沉的看著春眠,這次事發突然,春眠再怎麼傻應該不至於刻上逆黨的印記吧?
澹臺琰凜抬手一揮,只見幾個宮女上前,當著眾人的面將春眠衣服扒拉個乾淨。
在這吃人的事道,此刻在權勢的眼中什麼都不是。
謝昭虞屏住呼吸,看著她們檢查。
春眠已經犯了一次糊塗,怎麼會著了這樣的道呢?
澹臺琰凜瞥了一眼地上跪著的嬿婕妤,她那張嫵媚動人的臉上寫滿了無辜。
他實在不敢相信自己寵愛的妃子會是那些餘孽的走狗。
外人背叛尚不可饒恕,這後宮裡都是他的人,他不容任何人對自己有任何欺騙。
“陛下,您看。”趙淑妃指著春眠驚呼一聲。
“您看那宮女的後腰上的圖案和抓到的那個侍衛身上的一模一樣。”
謝昭虞心裡一顫,急忙解釋:“陛下,嬪妾沒有背叛陛下,若有假,便罰嬪妾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嬪妾的一切都是陛下給的,嬪妾受到這樣的委屈,嬪妾誓死不認,還請陛下為嬪妾做主。”
澹臺琰凜看著那宮女身上的圖案,臉色暗沉。
可轉過來見女子滿臉委屈的樣子,他心裡有些複雜。
澹臺琰凜登基數年,他自認為嬿婕妤是他見過最聽話,也最體貼的妃子。
故而他才願意給她寵愛,即便她還沒有身孕,也升了位份。
就好像他們第一次相遇時,是在雲升湖,母妃是在那裡離開的。
他當時覺得這個女子莫非是母妃特意送來給他的?
所以他很多時候都願意相信她。
哪怕今日,他也想聽聽她的解釋,他或許會試著相信她不會背叛自己。
謝昭虞不相信春眠會這麼傻的欺騙自己。
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啊。
若她真是逆黨,自己應該早就死了才對。
趙淑妃呵斥道:“賤婢,快說你幕後之人究竟是誰。”
“你要知道,今日你若敢隱瞞,你和你肚子裡的孽種都不得好死的。”
春眠狼狽不堪的跪在地上,看著這些高高在上的主子。
她忽然想到那夜嬿婕妤說要給她一個保命的機會。
那時她相信了,最後和弟弟還有家人也活下來了。
可趙淑妃卻沒有想要她們活,甚至還先一步弄死了卓安。
她眼眸微動,哭喊道:“淑妃娘娘,奴婢是您的人啊。”
“奴婢以前在您身邊做了那麼多事情,您為何不相信奴婢呢?”
趙淑妃沒想到這個賤婢居然會反水。
“賤人,你在胡說八道什麼?”
“你是嬿婕妤宮裡的人,何時成了本宮的人了?”
“陛下。”趙淑妃眼眶通紅的看著帝王,解釋道:“陛下,這宮女定然是死到臨頭想要陷害臣妾的,您一定要相信臣妾啊。”
春眠繼續道:“淑妃娘娘,奴婢的弟弟原先是您宮裡的,後來他犯了錯被趕走。”
“陛下若是不信可以問問娘娘宮裡的蘭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