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奈何力量懸殊,再加上過程她失手了一一次,已經把這個男人惹怒了。
再加上之前的消耗,她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只能眼睜睜看著他在自己身上留下痕跡。
蕭景淵一手將人按在假山上,一手劃過她身前的咬痕,冷笑道:“刺本將軍一簪,本將軍便還你一口。”
“沒想到你這個女人還真有本事,陛下知道你這副皮囊下藏著一張蛇蠍心腸的嘴臉嗎?”
謝昭虞看著他嘴角帶著的血色,不用看也知道,這畜生肯定是咬破了她的皮肉。
她好不容易才走到如今這一步,不想死也不想認命。
“蕭將軍若是到本婕妤這個地步,就知道蛇蠍心腸也好,天真浪漫也罷。”
“不過是為了拼一條活路罷了。”
蕭景淵算是看出來了,這死女人根本就沒有心。
“老子救了你的命,你就是這樣對待救命恩人的?”
謝昭虞心裡有些發虛,低聲道:“剛才將軍要滅口,我只能自保。”
“我知道將軍恨我入骨,如今你也算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
“而我只是個小小妃子,我只想除掉趙淑妃為我死去的妹妹報仇。”
“到時候,將軍要想取我性命,再來取如何?”
謝昭虞知道之前的那一套他估計不吃了,只能試著和他商量。
蕭景淵看著眼前的生得嫵媚動人的女子,有些恍惚。
忽然想起來多年前一個身材消瘦的身影倒在了他的面前。
那時他見她可憐,丟了一塊餅給她,可轉頭卻盯上了她身前的銀鎖。
銀鎖上有一塊黑玉。
當時他走投無路,又是冷秋,為了能順利北上,他偷了她半塊黑玉。
沒想到過了數日,他們又在一個寺廟避雨碰到。
當時他身上已經有了反殺劫匪得到的銀子。
沒想到反過來被她算計了一回,差點小不保。
回過神來,蕭景淵抬起粗糙的指腹按在那咬痕上,輕蔑一笑:“你說陛下若是看見這痕跡,會如何想?”
“你想爭寵,本將軍偏不讓你如意。”
“本將軍突然發現比起殺了你,讓你生不如死才算解恨。”
男人冰涼的手順著她的頸往上劃,陰翳的聲音貼著她的耳朵:“不管你是姜虞還是謝昭虞。”
“這一次,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
謝昭虞被男人強勢陰鬱的壓迫感席捲全身,使得她身子不禁顫抖,好一會兒都沒回過神來。
等反應過來時,男人已經離開了。
千算萬算沒想到他的心長在右邊,早知道如此,當初她應該多刺幾針的。
她越想越後悔,走出假山後,連忙把月枝弄醒,帶回了長樂宮。
內間,月枝正幫主子更衣,看見她身前發紅發紫的咬痕,頓時驚呼一聲:“婕妤,您這傷是…..他…”
謝昭虞無奈的點點頭,收攏起衣襟:“在傷沒好之前,不能侍寢了。”
“待會兒讓吳恙給我開些敏症的藥吧。”
蕭景淵沒讓她死,倒是讓她被噁心到了。
雖然今日他是救了自己,可在生死麵前沒有對錯。
她不是什麼濟世救人的女菩薩,自然沒有所謂的純善之心。
人向來利己,一個卑微的塵埃哪有資格談心善,談普度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