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王爺霎時拂袖轉身:“是哪個碎嘴的奴才傳到你那兒去的,皇兄千叮嚀萬囑咐說不能讓你知曉邊境之事……”
“看來,這事兒是真的了。”阮月瞳孔震了一震。
只見二王爺搖搖頭,望著她骨碌轉著的眼珠,心裡更迦納悶,這丫頭實在太聰明瞭,這次怕真的瞞不住了。
只得老實交代於阮月:“不過只是一些小傷,沒有大礙,現如今邊境危急,皇兄有旨,若將此事告知與你,也是多一人擔憂,倒不如不說。”
“好妹妹,你且回去,靜候佳音可好?若有要事,兄長絕不瞞你,定然第一時間通報你知。”
阮月愣在原地,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對了你可知……”二王爺欲言又止:“罷了,你回去吧!”他言罷,繼而轉頭坐下。
“不,得不到哥哥的手令,我是怎麼也不回去的!”倔強的丫頭依舊不依不饒,不肯罷休。
“報——”侍衛帶著話走了進來:“二王爺,前方急報,我方已收復多座城池,陛下的傷勢……仍不見好轉!”
“啊?傷的多重?傷在哪兒?”阮月瞬間焦躁起來,上前追問不休。
前時聽聞蓀柔郡主所說,還不甚完全相信,現在人人都這麼說,想必傷得不輕。
“把太醫令帶去為皇兄療傷!”二王爺打發著他速速出去。
阮月霎時恍然大悟,之前收到的三封家書均是月頭送至,而最後一封卻是臨近初六才送至郡南府中,這信必然有假。
她猛然回頭盯著二王爺:“兄長是不是早就知道皇兄受傷之事?最後那封家書是不是假的?為什麼不告訴我皇兄受傷?”
這一連串的問題更是問的二王爺啞口無言,面對這咄咄逼人的阮月。
他有些不知所措:“你先別急,之所以瞞著你,是不想讓你有過多的擔憂……”
“不管怎樣我都會去邊域助皇兄一臂之力!”阮月擱下最後一句話,揚長而去。
“站住!月兒!月兒!”二王爺再呼喚無果,只得作罷了。
京城軍士重重,倘若此刻想要出城,恐並非易事,故而非得等候著夜裡,街頭巷尾都寥無人煙之時,才好行動。
這日夜半,見左右皆歇下,阮月匆匆起身,輕聲收拾行囊,她在銅鏡之前站定,將髮髻梳成男人模樣,貼上鬍子偽裝。
又從衣櫃中拿出司馬靖平日裡帶她遊玩所留下的便裝,將烏青的長髮挽起,釵環,手鐲全部卸了下來。
繫上包袱,劍配在腰間,又插了兩把匕首在靴子兩側,以備不時之需,阮月站身鏡前細細端詳著自己,一身男裝穿的浩然正氣。
梳妝檯前,她望著司馬靖送的木簪愣愣的出神,不一會兒,她迅速將其藏於胸口,佩劍也已佩掛身上。
阮月輕步踏了出去,桌上只留書一封,寫著:出門散心,勿尋勿念。
城門早已緊閉,阮月倏爾停馬大呼:“開城門!”
“城門已閉,明日再出城!”城樓上似乎有人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