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榮承將軍近年來在京郊買了許多水田,僱傭了莊農不下五百!”阮月大步跨了進來,高聲呼喊一句。
她笑著望向李括:“老將軍可願將這些都充做國庫,以富百姓,以建城牆之用?”
老將軍頓了頓,低著頭一臉恨意轉身望向她:“這……”
“老將軍怎麼不說話了,既是殫心竭慮,一心為黎民百姓著想,那此等利國利民之事您意下如何?”阮月挑著眉瞥了他一眼。
司馬靖疑惑,即便李家兩位將軍的俸祿也不會讓李家近幾年能夠買水田和僱傭那麼多下人,此事斷有蹊蹺。
他問道:“李家近幾年怎麼?是偷著經商了麼?”
老將軍又磕了個頭,結巴著:“老臣……冤枉……”
“哼哼!”阮月輕笑:“你冤枉?呵呵!”她從懷中掏出一疊供證。
司馬靖走下來,翻了翻她手中的紙,隨後一把奪了過來,細細看了一看,越看越是火冒三丈:“這可真是讓朕大吃一驚啊!”
他將供證重重丟在了榮承將軍腳下。
“老臣……”正值寒冬臘月的時節,他額頭上竟細細密密冒出了汗珠。
司馬靖閉著眼睛,盡力壓制怒氣:“老將軍回府後好生反思罷!三日後,給朕個解釋!否則,朕絕不輕饒!”
榮承將軍咬著牙退了出去,眼中四散著狠光。
司馬靖轉過頭來,忽問道:“月兒,你怎會知道李家購買了水田?”
“月兒前日途徑京郊,見李府管家,叫齊三的,親自去採買莊農。”阮月有意撰了個由頭,說道此事。
“我心中疑惑,便跟了他足足一日,知道此事後我將供證送至各農戶手中,要他們匿名作證,這官宦人傢俬購水田本是不該,農戶們自然不敢不從。”
這些證據,可是桃雅多日以來找了許多人花錢打通關係得到的,阮月也根本從未見過什麼管家,只是農戶們傳言紛紛,藉此一說罷了。
司馬靖暫時未對李家做任何懲罰,阮月猜想大約是由於榮承將軍曾在先帝爺在世之時給予過許多助力,助他手握天下,一家皆忠心耿耿,故不肯深究其罪罷。
李府廳堂上正上演好戲,老將軍發著大火,茶盞碎了一地,蓀柔郡主與少將軍聞聲走了出來。
“父親何故發這樣大的火?”郡主問道。
榮承將軍坐下了身來:“陛下讓我反思採買奴僕與水田之事,連同聯名的奏摺都被髮了回來……”
“購買水田之事不是早就完了嗎,那日齊三出去收賬還回了,說農戶們都無甚麼怪處啊……”郡主說道。
她還未說完,李修直便插話:“父親,我早說這摺子不行,邊境百姓都餓死一片了,陛下怎會再舍大取小!您也別再去遞這摺子了。”
“來人,齊三辦事不利,打二十大板!”老將軍憤憤地抓著桌子。
憤而出聲:“先帝本是如此的英明神武,現如今讓司馬靖這小賤種坐上了皇位,大改規章制度,先帝爺勵精圖治的局面通通被攪得一塌糊塗……”
“父親請慎言!”李修直因與司馬靖交好多年,最是聽不得此話。
他走上前:“此話可不是亂講的,當今陛下雖與先帝爺手段不同,但宵亦國沉浮始終都是掌握在他手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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