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中,天子的眼皮底下竟出了這種荒唐之事,甚至連高堂之上的太皇太后都能輕易被人挾持調換。
蓀柔郡主更是活不下去,李家又是先帝欽點的開朝將軍,李黨必然不會罷休的,朝中也會因此動盪。
“都退下吧!”太后示意眾人離去。
阮月輕笑地瞧著這一幕,李氏一家為將女兒嫁入皇宮還真是煞費苦心啊!不過她心中依舊堅信,司馬靖絕不會受人所迫而迎蓀柔郡主入宮。
見眾人皆退下後,太后吩咐著將門關起,轉身喚道:“安嬤嬤,趁蓀柔郡主沒醒,驗驗她的身!”
一番行動以後,安嬤嬤速速前來回稟:“安然無恙。”
“好,好……”太后若有所思地應著。
司馬靖匆匆移步至城外的李府別苑之中,見到了榮承將軍。
“太皇太后現而身在何處?”司馬靖問道。
榮承將軍指了指裡屋,司馬靖望著他,走了進去。
只見一白髮披肩的老人坐在鏡前,梳著頭髮,身上的衣服十分素淨,卻不像流落在外了許久,太皇太后站起轉身來,望著司馬靖。
“皇祖母?”他疑惑問道,眼前的太皇太后精氣神似乎都不似從前一般。
“陛下,老臣尋到太皇太后之時,她已然是一身病痛。”榮承將軍走了進來。
司馬靖深思了許久,才若有深意,淡淡道:“不愧是開朝將軍,辦事如此之迅速有效,這才一日不到便尋到了皇祖母。”
“老臣只聽宮中侍衛傳言,便擅自出兵搜查,請陛下原諒老臣擅作主張之罪……”榮承故意說著。
“無妨,尋到了人便是好的。”司馬靖將太皇太后扶著坐下。
細細詢問著前後之事:“皇祖母,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告訴孫兒發生了什麼事,您怎會在刑部大牢呢?”
太皇太后瞧了榮承將軍一眼,便說了:“那日,已是年初之時了,哀家夜裡無法安睡,因嫌門外吵鬧,便將嬤嬤與侍女都遣了出去。”
太皇太后心如死灰,只得從了李家安排,她說著早已串通好的話:“誰知哀家剛躺在床上不久,聽到簾子外頭有動靜。”
“起身一觀之時,突覺眼前一黑,醒來時便已被丟在城外,喉珠受了重創,再也說不出話,只得隨著商販進入城中。”
李家將這個故事編造的幾近完美,毫無破綻。
“誰知哀家在城中偶遇了戚兒,她卻將我當做刺客抓了,哀家這才發覺自己面容有變,可當時說不出話,只得憑二王爺將哀家關在了刑部。”
“待喉嚨漸漸有了好轉,可獄中卻無人申辯,這些日子,便等著皇帝來解救了。”說罷,太皇太后咳嗽了起來。
她假做惋惜之貌:“不然,哀家與孫兒只怕是天人永隔了……”
太皇太后望著榮承將軍滿意的面容,不斷擦著眼淚,將這早已預備好了的經過一五一十說的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