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阮月不由的嘆了口氣,雙手撐著臉頰,低吟了一句:“人生自是有情痴,此恨不關風與月……”
遠處而來的關櫟見阮月一人呆坐在屋頂,只點著一隻蠟燭映照著她愁容滿面,便也隨之跳了上去在她身側一坐。
他細看著師妹的臉龐,忽而捲袖而起,立時仗義問道:“小師妹,誰欺負你了,告訴七師兄,師兄給你揍他!”
阮月勉強的笑了笑,將他硬拽著坐了下來,又沉默了好一會兒。
她才問道:“師兄,若是你在不得已中,利用並傷害了你最愛之人,且這事扯著了人命官司,會不會因此惡毒行事,便要與他失之交臂了?”
“這個問題……”關櫟細細想來,傻傻的撓了撓後腦勺。
他說道:“小師妹你也知道,我沒讀過多少書,那些勸說的大道理我是一個也說不出口,可你既都說了是不得已,那定是有其中緣由的,何來的惡毒之說。”
“只是是非自有公斷,若是自行了解了他人性命,那定是犯了律法的。”關櫟雙手撐著臉。
阮月只點點頭,深思著抒著胸中的氣,聽到他也淺淺地嘆著氣,才問道:“七師兄,心中有何煩悶?”
“煩悶倒是說不上,只是有些許發愁罷了……”
“那說來聽聽,說不上師妹也能給你幫忙呢!”阮月一語問中了他心事。
“對了!”關櫟眼中似乎放著光,彷彿逮住了機會。
師門之中女子少之又少,長久以往也只一個師姐,無人可打探什麼關於姑娘家的事兒,如今來了個小師妹確是可以問上一問。
他立即問道:“小師妹我問你,倘若有人日日對你噓寒問暖,關心備至,你還會日日都對她冷著一張臉嗎?會不會將他放在心上?”
阮月一猜便知他說的話是何意思,便映襯地而言:“是在說師姐吧!你整日這麼隨著她身後,那也要看她心中是否早已有了心上人啊!”
關櫟猶豫不定,思前想後才出一言:“想是……沒有的吧……”
阮月見師兄愁思也漸漸地爬上了眉梢,便豪氣地拍了拍他肩頭。
她解說道:“不過,師姐雖臉上冰冷,可她畢竟心地熱情人也善良,只是不善表露罷了!”
“七師兄若是真心以待,假以時日,她定會感動的!”阮月推已及人,平心而論。
又笑言:“更何況,師兄你如此一表人才,門中有幾人能同你相論的,且將心放寬些,師姐心中定是明白的!”
“你瞧瞧,連小師妹你都看穿了我的心思,彷彿這世上,眾人皆醒她獨醉似的,什麼都不知……唉……”關櫟又撇著嘴嘆了口氣。
阮月笑了笑,忽而認真問道:“師兄,師父知道你的心意嗎?”
關櫟愣住了:“我也不知,我總覺著我爹他挺喜歡師姐的,視她如女兒一般……若是我想娶她為妻,想必爹爹也不會阻攔吧!”
他又緩緩道:“小師妹,你也莫要再為那些人再難過了,有得有失,即便你一輩子不回京中,師兄們也都能養活得了你!”
阮月眼神一黯,心中冷嘲一聲,京中這一時半會兒的,恐怕仍處在喜氣之中吧!
壽寧殿中,新任皇后與太皇太后一處說著家常,靜妃依著慣例,依舊每日前來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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