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妃始終覺著是中了阮月之計,自己狀告不成反出了醜,才屢屢受到蓀柔郡主暗示,引著她安排了這麼一出刺客之戲。
梅妃眼淚立刻又被擠了出來,佯裝委屈,不斷抹著眼淚。
“妾與郡主從無恩怨,為何要加害於她,您千萬別聽信讒言冤枉妾啊!定是有人陷害妾身,陛下,妾冤枉啊……”
“太后駕到……”門外傳來了通報聲。
不知是哪個耳報神,才將將半盞茶功夫不到,立即便將盈秋閣之事稟於太后知曉。
太后這才匆匆趕來,若是這唯一一個妃嬪再出了什麼差子,那可真真是天家的大笑話了!
太后一進盈秋閣殿門,便見到這一地跪著的人和摔碎的茶盞,心頭一驚,忙問:“皇帝何故發這麼大的火。”
梅妃這會子更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跪著撲向太后的腿下,哭訴道:“太后娘娘,有人要冤枉死臣妾啊,您要為妾身做主啊!”
司馬靖鎮定地望著她裝腔作勢的把戲,不禁輕笑兩聲,走上前將太后扶著坐下。
他面無表情,聲色卻依舊憤然道:“母親,梅妃張揚跋扈,竟買通侍衛與殺手,刺傷太皇太后!”
“更可惡的是還將這髒水潑在月兒身上,何其的囂張!很該給個教訓!”司馬靖瞧也不瞧梅妃一眼。
“梅妃,這是怎麼回事?”太后邊責問邊不由的往左右一看,被抓的盡是梅妃院子裡的下人。
便也明白了事情大致如何,她搖搖頭呵斥道:“你還敢聲稱冤枉!”
太后將桌上的茶盞端起,細品著其中滋味,她深知司馬靖眼中是容不下半粒沙子的。
現下證據重重,更是讓梅妃無話可說,何況縱人刺傷太皇太后便已是死罪,她的家族都會因此而受到連累,為了拉阮月下水,梅妃也算是豁的出去了!
司馬靖憤憤然,今日是勢必要教訓她的。
曾經的一些細枝末節也就罷了,一次又一次的因她父兄功勳之故姑息縱容於她,縱得梅妃是目中無人,行徑更加無法無天。
司馬靖立即行下命令:“即日起,梅妃降為貴人,杖責三十,立即行刑!”
“皇帝,不可。”太后趕忙上前阻止。
與他說了道理:“除夕將至,宮中出現如此事件已是侍衛失職,太娘娘如今還病著,宮中再見了血光,怕是戾氣更重了。”
太后又低聲了一些:“只恐衝撞了太娘娘,況且梅妃是先帝爺親自為皇帝相中賜婚的,杖刑免了,貶為梅嬪,就此罷了吧!”
“這……”司馬靖猶豫了一陣,思襯半刻,眉頭才緩緩鬆了下來,細細捉摸著,郭氏乃朝中為數不多與李黨交往甚少的前朝老臣,日後定當還有用途。
故此,司馬靖只得作罷,轉頭對梅妃淡淡的道:“既然母親為你求情,那朕就暫且免了你的杖刑,倘若你日後再作怪,朕會新賬舊賬同著你一塊兒算!”
梅嬪連連點頭,送著司馬靖與太后走出盈秋閣,太后見自己的兒子如此護著阮月,這心中也不知是什麼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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