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時分,晚霞傍日而鋪散漫天,暈紅了半邊天色,遠遠的便瞧見茉離一瘸一拐地,被桃雅攙扶著悠然走近。
阮月抬眼打量起她傷勢,立時道:“茉離,你的腿腳未大好,還需靜養才是,怎麼出來值事了!”
“主子,茉離直說躺著腰疼,奴才想著帶她出來走動走動,來瞧瞧主子……”桃雅向下鞠了一禮。
“快!搬兩個軟椅過來!”她吩咐左右,轉而問道:“桃雅,那你呢?你的傷勢可好些了?”
桃雅將茉離緩緩扶下,才答:“主子,奴已無大礙了,您可別讓奴歇著了,奴與茉離現下可是胖的不成樣子了!”
“想著待茉離姐姐身子好些,便繼而跟隨郡主左右伺候。”
阮月給她與茉離斟了杯茶,遞予桃雅手中。
阮月笑了一笑,說:“不急不急,你二人若實是歇著無趣了,便上前頭來與我同公主玩樂玩樂,待身子好利索了再來伺候我可不是更加便利。”
“主子如此厚待,真甚折煞奴了……”茉離語色哽咽,眼中泛淚,自以為此生能隨著這樣的主子,已是無怨一生了。
赫蘭律眼神圍著兩人瞧了許久,憤然起身:“皇后的棍棒怎得如此狠厲,桃雅與茉離二人休養了這麼一月有餘都未大好,依我看來呀……”
公主緊握拳頭:“就該將那皇后綁了也用那棍棒狠狠打了一番,丟出門去才是,給這二位姑娘好好報個仇。”
“公主慎言,可不能在別處提及此話,免招災禍!皇后跋扈似光……”阮月立即將她拉了下來。
“哼!我乃北境公主,身份如此尊貴,她怎敢動我一根毫毛,倒是你常於京師居住,日後更是抬頭不見低頭見。”她確是對皇后沒有一絲畏懼。
“倘若依了她的性子,叫她欺負成慣,怎麼得了!”赫蘭律縱然放出個天不怕地不怕的話語,卻也有幾分道理可聞。
“郡主,宮中喚人來傳惠昭夫人進宮……”眼瞧著這日頭即將沉下山去,晚膳也快傳了來,怎麼偏這時宮中命人以傳。
阮月將衣物整理便去見了那內侍。
“參見郡主千歲。”只見門外三五個內侍躬身而立。
阮月遠遠而至,卻見傳話之人面生的緊,不像司馬靖身側之人,她開口問道:“大人們久候了,不知此刻相傳母親入宮,是有什麼要事以告?”
底下之人回話:“奴不知什麼緣由,還請夫人快快裝扮了前往太后宮中。”
難怪面生,卻原是太后娘娘宮中,惠昭夫人早已回屋將髮髻梳理得當,久久才出來。
阮月繼而問道:“我可否隨行?”
“郡主,太后懿旨,只請惠昭夫人前去……”
惠昭夫人走至女兒身邊,笑道:“月兒!不礙事兒的,母親一會兒便回。”
阮月心下沉思,近日來並未有何要事,這麼晚相傳確實令人迷惑。
這皇宮之中,赤壁青磚卻烏雲重重,令人煩悶不堪,惠昭夫人與婢女蘭兒踏在前往益休宮途中。
本章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