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寒荷此刻已經震驚到不知該如何形容自己的心情,她心裡有太多不解。
可當她看到白川的眼神後,心神一凜,心臟狂跳起來。
白川雖然立下了誓言不對她出手,可誓言這種東西……是可以鑽空子的。
一念至此,汪寒荷竟是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戒備的看向白川。
白川眉頭一挑,不說半個時辰才能恢復嗎?
看來這小娘皮別有手段啊。
他能不受影響,是因為有社稷盤鎮定識海。
莫說一個摧魂鈴,便是十個百個,也不能動搖白川的識海分毫。
索性裝出失去抵抗能力任人宰割的樣子,等著對面靠近了來一下狠的。
“果然,”白川心底嘆道:“不能小看任何一個修士啊。”
汪寒荷明顯是留著手段呢,防備的是誰不言而喻。
汪寒荷的聲音極為不協調,顯得十分怪異,不知是不是摧魂鈴留下的後遺症。
她竭力調整著嗓音,幾番掙扎後總算能正常講話了。
“道兄。”
她採用了更為示弱的道兄稱呼,面上也做出嬌弱之態。
不得不說,這汪家小姐還是有幾分姿色的,如今這幅病美人的姿態更是讓人平白生出幾分憐愛。
危難臨頭,汪大小姐也變得知進退,懂禮節起來。
可這對白川沒什麼效果,他現在腦子裡全是要不要把她種地裡的衡量。
“道兄神通非凡,小妹欽服。”
汪寒荷試探著說道:“如今魔道已死,不知道兄……”
白川抬手打斷了她的話語,語氣似笑非笑。
“汪道友,好手段,看來這摧魂鈴也不像那人說的那麼厲害。”
汪寒荷面色一苦,道:“道兄取笑了,只是家族餘蔭,為我尋了一個師尊,在小妹身上留下了幾分手段罷了。”
語氣示弱,可話語裡卻是點出了自己的背景。
白川沒有接話,兩人就這麼陷入了詭異的沉默之中。
“道兄。”
汪寒荷感受著法力在身軀裡晦澀的運轉,慢如龜爬。
她暗暗咬牙,這個狀態自己基本等於廢人。
她師尊留下的手段也只能做到這一步了。
來一隻野獸自己都要飲恨,更別提這神秘修士了。
汪寒荷語氣柔軟:“把道兄捲入風波中,實是小妹的不是。”
汪寒荷竭力表現出自己的愧疚:“此人身上諸多寶物,道兄可盡取之。”
白川的表情被面具遮擋,依舊沒有作聲。
汪寒荷深吸一口氣,直接摘下自己的儲物袋:“若是道兄不滿意,小妹全數身家也可奉上。”
“只求道兄留下救治我家家主的靈物!”
這回倒是輪到白川愣神了,此女性情倒是果斷,不像他預想的那般不堪。
對方展現出了極大的讓步,白川開始思索內裡的得失。
“罷了。”
白川撥出一口氣,嘶聲道:“不知貴族家主中的是什麼手段,需用何種靈物救治?”
汪寒荷道:“是一種古怪的血毒,每到午時三刻,周身血液如沸,痛苦難言。”
“此毒被風蓬鼠體內晶珠所克,我在山中苦熬一月,才得以捕獲此獸。”
滿足了好奇心的白川點頭,繼續道:“汪道友,事已至此,誰之過暫且不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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