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果我比你清楚。”
“抽魂煉魄,打入血河,永世沉淪,不得託生。”
女聲依舊淡漠:“修與不修,在你自己。”
說完這句話後她便一言不發,只有玉墜上的血光還在閃爍。
韓彥內心此刻宛如天人交戰。
他也不是沒見識的,這兩個辦法哪個都後患無窮。
尤其是第二個,看著是他佔盡了好處。
《血河根源經》乃是血河宗根本大法,尋常修士想看一眼都難。
他們韓家冒著天大的風險給血河宗賣命,也不過得了一門似是而非,不得精要的《血河轉輪功》。
如今這根本之法送上門來讓他修行,怎能說不是佔盡了便宜?
但這就是一顆裹著蜜糖的毒藥!
韓彥清楚的很,私傳功法的沒什麼好下場,那偷學的就有了?
只會死的更慘!
相比起來,第一個辦法還安全一些,起碼不用面對魔道大宗的追殺。
若是落在此輩手中,死都是奢望。
但是,凡事就怕個但是。
韓彥心中有一股不甘,一股憤恨不平。
憑什麼!
他在心中吶喊,憑什麼他就要被滅滿門,憑什麼就要像喪家犬一樣在外逃亡?
憑什麼他就要化作半妖,就此斷絕大道之途?
也恨他帶出的資源裡沒有能助他脫身之物。
他總不能拿靈石丹藥把人砸死吧。
反正現在韓彥的心態完全失衡了,恨天恨地恨所有,整個人已經扭曲了。
韓彥死死咬著牙,絲絲縷縷的血液滲出。
他嗓音嘶啞:“前輩,我只問一件事,若是我修了《血河根源經》,有沒有可能進入血河宗!”
女聲裡似乎帶上了幾分愉悅,可仔細分辨又似乎沒有。
“我這一脈,的確是有招收弟子的資格的。”
她嘆息一聲:“只是我只剩殘魂,縱然有這個資格,宗門也不會認賬的。”
韓彥用力握拳,咬牙道:“若我助你成功奪舍,重複修為呢?”
女聲道:“那自然把握更大。”
韓彥吞下一枚丹藥,保持著逃亡的速度。
“前輩,事已至此,我與你交個底。”
韓彥此刻反而恢復了冷靜。
“我不想死,也不想斷掉道途,所以我要賭一把!”
他眼中露出幾分瘋狂:“你我同時立誓,我助你奪舍,恢復修為,你要盡全力助我進入血河宗!”
“若我能進入血河宗,願將我韓家百年積累全數奉上!”
“我也可以歸你麾下,任由驅策!”
女聲沉默片刻,語氣溫和不少:“好,就依你。”
二人同時立下道心誓言。
接著二人開始商討如何從這場追殺中脫身。
女聲道:“你現在的位置距離都竹山有多遠?”
韓彥掏出一枚玉簡印在額頭:“再翻過三座山就是!”
“好!”
女聲流露出幾分驚喜:“韓彥,我現在傳你燃血遁法,你一定要趕去都竹山!”
“那裡有一座我宗築基前輩留下的洞府,必定會留下陣法,你可藉助陣法阻敵修行!”
血芒沁入韓彥眉心,將其麵皮映照的猩紅一片。
“不必顧忌精血消耗,轉修《血河根源經》後都可恢復!”
韓彥此人修行資質不差,燃血遁法也不是什麼高明的法術。
只要捨得燃燒精血,就能發揮出遠超煉氣期的遁速。
血光縈繞,裹住韓彥身軀,消失在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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