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踏步向前,手中印訣變換。
五行法術隨白川的心意而傾瀉,以白川為中心,周圍這一片區域都被法術的輝光填滿。
其實有不少法術都打空了,白川都沒怎麼瞄準,就是隨手扔了出去。
他還是第一次在鬥法中如此肆意的揮灑法術,有一種隱約的暢快感。
每一道法術都是白川對五行真意領悟的闡述,是他對【五行】這個概念的理解。
白川作為靈植夫,日日耕作,在社稷盤的幫助下貼近耕作的本質—平衡五行,師法自然。
社稷盤出產資質珠,提升他的靈根資質,助他時時感悟真意。
日日如此,不曾有一天懈怠。
白川的積累已經十分深厚,五行法術都可信手拈來。
可距離五行會元功中記載的融匯五行,轉輪如意總是差了那麼一線。
這一線,就是雲泥之別。
昔年五行宗弟子有師長引領,身處五行鎮天塔營造出的道場內,能感悟到這一步的也是屈指可數。
所以白川被卡在這一步也算情理之中。
白川也沒著急,依舊按部就班的修行,嗑珠子,準備靠水磨功夫。
但在此時此刻,這一場危機四伏的鬥法中,他卻有捅破那層窗戶紙的明悟之感。
白川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嘴角甚至溢位一抹鮮紅。
縱然五行會元功打下的根基再雄厚,也經不起白川如此不計後果的揮霍法力。
但白川取得的戰果也是喜人的,那兩個血河宗弟子都快被他壓制的懷疑人生了。
在密集的法術打擊中,兩人都不可避免的掛了彩。
實力稍差一些的吳卉甚至激發了一門自損手段來維持戰力。
“師兄,此人有古怪!手段竟如此犀利,怕不是散修,難不成正道那群偽君子?”
吳卉尖聲說著,她一身豐腴的白肉滿是傷痕,護身法器搖搖晃晃。
錢勇一爪撕開拍打而來的巨木,與吳卉並肩而立。
他身上的血色鱗甲剝落不少,左肩上一個手指粗細的血洞正在緩緩癒合。
這是方才不慎中了白川一道庚金法術。
“他的手段不像那幾個宗門的,難道是其餘界域來的?”
錢勇猙獰面龐上也露出幾分驚疑不定,顯然白川的手段遠遠超出了他的預料。
本以為是撞上門來的一塊肥肉,誰能想到這肉裡包的是一塊帶刺的鐵板!
“不可能,他也不過是煉氣境界,哪有能耐翻過界山。”
吳卉搖頭否定,不慎被一道冰刺擦著臉頰飛過,一道細小傷口綻開。
吳卉指尖掠過臉龐,抹了一點自己的血液。
她柳眉倒豎,一口銀牙幾乎要咬的粉碎。
“如此精純的五行法力,能修出這樣法力的功法可不多啊,難道……”
錢勇若有所思道:“此人是得到了昔年五行宗傳承的散修?”
兩人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睛裡看到了噴薄欲出的貪婪。
他們在魔門摸爬滾打數十年,都是見識廣博,心思靈動之輩。
若他們的猜測為真,那麼白川定然是得到了五行宗某個高境界修士留下的傳承洞府,才能修行至如此地步。
五行宗功法出了名的難修行,所以絕不可能他自己摸索出來的!
白川現在完全沉浸在五行真意的感悟中,沒有看到錢勇和吳卉臉上掩飾不住的貪意。
如果他看到了,怕是會想起他啟用社稷盤後,第一次正兒八經鬥法擊殺的那兩個劫修。
這種貪婪如出一轍。
“師妹,此人必須拿下!”
錢勇第一次稱吳卉為師妹,白川這個大餌在前,他也不介意和這個一直看不上的同門聯手。
“拿下此人,拷問機緣,瞞住血魂師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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