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陣法前,路星停下腳步。
“胡道友,”
路星道:“接下來還需你我配合,將此事揭過。”
白川已經告訴過路星,陣法中無一人隕落。
唐亭在最開始就找上了他。
路星只是乾笑了兩聲,說那幾人倒是好運道。
路星給白川講述了自己的藉口。
接下來他會一一尋到幾人,言說是陣法出了問題。
此行探索洞府之行到此為止。
白川笑了一笑:“路道友思慮周全。”
“那胡某便先行入陣了。”
略一拱手,白川便先一步踏入陣法。
路星在原地默立片刻。
也隨之入陣。
陣法對其門扉大敞,路星毫不費力的便找齊了此行的四名修士。
他隱晦的看了一眼毫不起眼的“胡青山”。
而後便揚起笑容,說出了自己找的藉口。
“胡青山”在此時出口相幫。
在兩人的一唱一和下,這場原本可以要了眾人性命的風波就此消弭於無形。
路星允諾了好處,眾人也不再追究。
五人重新駕起遁光,向瀚瀾城的方向飛馳而去。
罡風吹拂,兩道身影出現在峰頂。
白川張開五指,捏住【神機陣令】。
他看向半空暗沉若影的小旗。
“倒是一件不錯的法寶。”
唐閣立刻俯下身。
“主上若喜,僕當雙手奉上。”
作勢便要將此寶獻上。
白川搖頭揮袖。
“不必。”
他看向依舊保持恭敬姿態的唐閣。
手心出現一顆剔透朱玉。
玉內一縷淡然光芒如蛇遊走。
唐閣看向那枚朱玉,面上露出苦澀。
那正是他的一縷神魂。
強行分離神魂的痛楚,讓他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這可不是在魂燈內留下的那種神魂。
而是一個修士最核心的,最不可動搖的本真。
這種東西被旁人握在手裡,那就真的是生殺予奪。
生死再不由自己。
只要白川想,只需法力一催,將這縷神魂毀去。
便可將他斬殺。
無論相隔多遠,無論他身處何方。
唐閣耳邊傳來白川的聲音。
“倒也不必一臉苦相。”
白川道:“等閒我不會驅使你做什麼,照常修行便是。”
“只是要你為我探聽些訊息隱秘。”
白川拿出應付血元子的那套來應付唐閣。
“互通有無,共助道途,也是美事一樁。”
唐閣深吸一口氣,保持著俯身的姿態。
“僕日後唯主上馬首是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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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川目送唐閣遁空離去。
他垂眸思索,身形遁入地脈之中。
他沒有將唐閣斃殺。
這人留著比死了有用。
尤其是白川從唐亭的神魂中知曉了煉心魔宗在刻意的培養修行五行法的修士。
應當是意圖五行宗最後的遺澤。
煉心魔宗向來神秘,執魔道牛耳。
對這等龐然大物,白川豈敢輕視?
總要探聽到些訊息才放心。
如此一來,血河宗有血元子,煉心魔宗有這唐亭。
可惜呂金陽的身份不能再用。
否則他白某人現在也稱得上是正魔通吃了。
他沒取唐閣的儲物袋。
只是取了幾樣物事。
此人性命都操於他手,為安其心,白川也只能“忍痛”放棄了。
只是取走了那枚【神機陣令】。
此物有助他陣道修行。
其餘玉簡之流全數復刻一份,得了不少魔道術法。
還有一株可以作為母株的靈稻。
其名【元精稻】,長久服用對修士體魄有所裨益。
但此人身上最寶貴的一物卻是白川手中那枚小指長短的灰色線香。
此香名為【劫蒙心】。
據唐閣所說,此物乃是取劫氣而煉。
能矇蔽道心靈臺。
使修士性靈矇昧,失去秋風未動蟬先覺的本能。
此香一燃,任你神魂再如何強橫,也要老老實實的走入伏殺之中。
寶蓮身之所以毫無察覺便是如此原因。
此事到此也算了結。
寶蓮身自回瀚瀾城中,繼續蟄伏發展。
有了路星的內應,想來也能謀求些權位。
在體系中,有了權位,就意味著更多的資糧。
白川本尊則是回了伏龍谷。
他在這地方待習慣了。
縱然可以將無涯界隨身攜帶,卻也習慣駐紮在伏龍谷中。
此地偏僻清淨,也符合白川所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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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涯界中。
經過白川堅持不懈的建設。
此地已是生機勃勃,靈植種苗競相勃發。
一眾精怪充當了靈植夫的角色,在田間地頭施法整地,催熟靈植。
墮心崖前,白川曾棲身的草廬消失不見。
取而代之的是一座精巧的精舍閣樓。
是花珞珠牽頭為他修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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