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川突的神識一動。
他目光極為隱晦的向下一掃,而後立即收起。
血元子這時已將血魂子一身積累搜刮乾淨。
只是不見血魂子的金丹。
想來已是被劍氣攪碎。
血元子此刻只覺心神疲憊至極。
她行至白川身側,依舊有著幾分警惕。
不過白川毫無異動,而是主動保持了幾分距離。
如此血元子看向白川的目光多了幾分真誠。
畢竟兩人也算合作數次,聯手對敵之下總有幾分情誼。
血元子吐出一口濁氣,周身氣機依舊委靡。
“還請道友護我一程。”
她勉力拱手。
“道友所託之事,我必全力以赴。”
白川頷首,周身靈光一起裹住血元子。
帶著她撞破雲層,向界山內遁去。
白川與血元子離開後。
過了不知多少時日。
瓊霄天上永不停息的罡風吹拂。
罡風之下便是厚重雲海。
雲海之中一點極不起眼的血光明滅。
赫然是一枚帶著血色篆文的金丹。
這金丹虛弱到了極點,遍佈裂痕。
黯淡乾枯,氣息萎靡不堪。
金丹內湧出一枚精血。
這精血在雲中變化,交織穿梭。
勾勒出人身骨骸,四肢經脈。
而後一張皮肉如紙罩來,變出一個赤條條的身形。
赫然是血魂子!!
他虛弱的躺在雲海上,一身法力如賊去樓空。
金丹就此化去,竟是要跌下金丹境界。
血魂子眉目陰沉無比。
這是他最大的秘密。
乃是結合自身體質與血河根源經的至高手段所成。
乃是藉助金丹,替死重生之法。
此刻的血魂子是真的死了一回。
而後熔鍊了自身金丹,重又復生。
此刻血魂子雖虛弱無比。
可一身血肉氣息純淨,再無任何印記。
哪怕是在血河中內,對血魂子的定義也是他就此隕落。
他完全可以改頭換面,以全新的姿態出現在此界中。
血魂子心頭恨到了極點。
對血元子與白川的殺機濃烈到了極致。
可當下仇恨全無作用。
還是要思忖一番今後如何行事。
血河宗當下定是回不去了。
他一身功行盡失,氣息越發衰弱。
已是從金丹一路跌落至築基中期。
可這股跌境之勢尚未結束,仍舊要向下跌去。
血魂子連連掐訣,施展諸般手段才將氣息勉強穩固住。
恢復了些許氣力,血魂子便準備離開此地。
罡風吹拂,他修為不在,承受不得。
還是速尋個妥善地界以待後來。
血魂子止不住的嘆息。
饒是他心性過人,此番也有些失了分寸。
不知該不該聯絡原本的宗門。
不管如何行事,似乎都不太妥當。
就在血魂子竭力收斂氣息,小心翼翼向下潛行時。
一聲沉悶笑聲似在他耳邊響起。
血魂子登時如墜冰窖,靈臺如遭雷擊。
他僵硬的轉過頭,已是亡魂大冒。
只見一身披黑袍,魁梧高大至極,戴著一張玄鐵鬼面的修士立在不遠處。
面具孔洞下的一雙血色眸子似笑非笑。
“道友……哦不,前輩。”
血魂子湧起急智,忙的拱手作揖。
就在他思索如何言說的時候。
卻見那修士伸出臂膀。
只一個瞬間便將其鎖拿在手。
“死而復生,這是如何做到的。”
來人正是白真人的羅睺化身。
就在血元子將血魂子擊殺的時候,白川便分辨出其金丹有異動。
但觀其氣息,當是隕落無疑。
他那時按下不表,而是暗中放出羅睺化身,在此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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