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在自己的伏龍谷,白川嘆氣連連。
他這些時日在外為功法奔走,可惜所得並不遂人願。
甚至還被幾個劫修盯上,白川“被迫”自衛,為大地施了施肥。
盤在深潭中的碧鱗蛟蛇也看出白川心情不佳,所以都沒敢冒頭。
它只能老老實實的從潭底捕殺妖獸作為滋潤靈地的養料,順帶看守那枚玄罡蓮的蓮子。
白川雖說心情鬱悶,可也不至於遷怒座下靈獸。
他手中摩挲著一枚傳訊玉簡,腦海裡思緒湧動。
從坊市中難以購得功法,他也沒有太好的“人脈”。
似乎只能從這些大宗門裡想辦法了。
“血元子……”
白川低聲呢喃,他與這女修雖然定下了所謂守望相助的盟約,可他並不想率先發起聯絡。
如果說出自己的訴求,那就是把自己置於弱勢地位。
無異於將把柄主動交到對方手裡。
到時付出代價都是輕的,說不得就要被拖入泥潭中。
至於隱瞞自己的真實目的……
血元子這種在魔宗摸爬滾打這麼長時間的修士,豈是這麼好騙的。
似乎上天聽到了白川心中所想一樣,那枚玉簡上篆文亮起,灑落道道靈光,顫動不休。
白川一愣,神色莫名。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血元子竟然主動聯絡自己……
按下心中所思所想,白川手掌在面上一摸,身上法衣幻形為道袍。
換上五行道人的馬甲後,白川才施施然的打入法力神識。
嗡然一聲,一道身披血色大氅的冷豔身形凝成虛影。
薄唇鳳眼,細眉如劍斜飛入鬢,透出森寒殺機。
白川上前一步,輕輕拱手,笑道:“前輩,別來無恙。”
即便只是法力凝聚的虛身,白川也能嗅到那股仿要斬滅一切的銳利味道。
虛影轉動頭顱看向白川,上下打量。
青年修士俊朗臨風,大袖寬袍,玉簪束髮,周身氣息圓融,溫潤若玉。
清脆如玉環碰撞的聲音傳出:“你築基了?”
雖是疑問句,可話語裡的十分肯定。
她早知此人不凡,如今築基也在情理之中。
“僥倖功成。”
虛影沉默片刻,而後道:“既如此,你我當以道友相稱。”
她的語氣似乎都柔軟了些。
白川從善如流,口稱道友。
血元子當然沒有結丹,此刻他們境界同等,他白某人再用前輩兩個字也不合適。
“你所築道基何品?”
面對血元子的發問,白川裝出遺憾之態,臉不紅氣不喘的說自己只得中品道基。
血元子自然不會盡信,按照她的理解,白川這麼說,那最低就是中品。
“這樣也夠了……”
血元子心中動念,幾番思慮後就下定了決心。
她性情果決,決定好的事情便要立刻執行,如同拔劍出鞘,無怨無悔。
“道友。”
血元子語氣鄭重:“昔年盟誓,可還記否?”
白川也斂容肅對:“不敢或忘。”
血元子心中微松,這個反應證明白川並不急著和她這個“魔道”撇清關係。
那事情就好辦了。
不怪血元子謹慎思慮,實在是她深知人心多變,在外行走謹慎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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