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看來你這小傢伙還是很聰明的,世人皆知我張家乃是丹道世家,豈不知家兄驚才絕豔!丹、符兼修,甚至符道造詣更高,只是外人不知罷了。唉!只是我與三弟才學遠不及家兄,到了我們手上,僅能各執一道,方能使張家傳承繼續下去。”
張晟感慨道,目光很是落寞,似是回想起遙遠之事。
俄而,似是想到了什麼,他又問道:
“當初度家那小子沒向你提起家兄在度家學習巫符的事情嗎?”
“沒有,庹大鍋頭因為家族生變,沒能成為巫師。”姜啟解釋道。
“難怪!可惜了,小傢伙,你可能不知,蛇巴一族乃人祖伏皇之血脈,在巫道、巫符方面傳承淵源,家兄當初在度家學習巫符製作,獲益匪淺,後來參研道符時,很多構想都來自巫符,你以後若是接觸到巫符,千萬不可小覷。”張晟叮囑道。
姜啟恭敬地頻頻點頭,他哪裡不知巫符之妙,甚至先於道符領略過了。
見姜啟認真在聽,張晟眼中露出滿意的目光,隨即問道:
“姜啟,既然你有心符道,那你之前是否接觸過符籙之道?”
“弟子讀過幾本典籍。”姜啟答道:
“噢?那你背誦一段給老夫聽聽。”
姜啟應了一聲,於是,朗朗背誦起來:
“道樞曰:神符者,明一切萬有,莫不以精氣為用,故二儀三景,皆以精氣行乎其中。萬物既有,亦以精氣行乎其中也。是則五行六物,莫不有精氣也……”
“好了,想不到你這小家居然讀過《道樞》,那可是符道最著名的典籍,老夫似你這般年紀,也未曾接觸過。”
張晟感慨地說道,眼中露出讚賞的目光。
隨後他又問了一些關於道符的幾本典籍,姜啟居然大都讀過,他眼中不由露出幾分欣喜的目光。
可當他問起有關陣法的典籍時,姜啟卻一概不知。
張晟心中不免有些失望,但轉念一想,此子本為丹修,能閱讀並記住如此多的符道典籍,已然是出類拔萃,若是再要求他記住那些陣法典籍,似乎有些強人所難。
想到此處,張晟微微頷首,說道:
“若想在這裡做事,必須要熟練掌握符陣一道,而符陣一道又涉及符道和陣法兩大神通的精髓,比起煉丹、制符、煉陣都要艱深晦澀得多,更需要天賦悟性,數萬人中也未必能夠出一個符陣師,這也是宗門讓老夫來此坐鎮的原因。”
說到此處,即便是修煉多年的張晟臉上也流露出些許自得之色,他頓了一下,繼續說道:
“既然盧侗派你來銘符堂做事,顯然是想讓你學習符陣,老夫觀你在符道之上已有根基,但於陣法之道,卻如同白紙一張,你先去大堂向那三位師兄觀摩學習幾天。待有了一定的感悟,再去藏書院找到有關陣法的典籍仔細研讀領悟,這是老夫的令牌,拿著它你可以進入藏書院,現在你去大堂那邊吧!”
聞言,姜啟十分恭敬地接過令牌,仔細收好,隨後向張晟告辭,來到外面的大堂,開始觀摩三位師兄給爐鼎銘刻符陣。
三天過去,姜啟基本瞭解了銘刻符陣的全部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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