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無人接聽。
蘇琴這才意識到,人都暈倒了怎麼會接電話,她竟然急糊塗了。
可是除了電話之外,她沒有其他辦法聯絡到季恆。
正巧這時,朱冠宇經過看到了她,腳步朝著她靠近剛要喊一聲弟妹。
很快便及時改口,“蘇女士,你怎麼在醫院?是哪兒不舒服嗎?”
“沒有,我是正常體檢。”
蘇琴記得他,腳踝扭傷就是朱醫生給她治療的。
印象中,好像他和季恆的關係挺不錯。
“朱醫生,那個……”
蘇琴欲言又止,先前的傳言想必朱冠宇知道,她要是再問季恆的事會不會對他造成困擾?
一時間,她不知道該不該問。
“有什麼我能幫到你的嗎?”朱冠宇問。
糾結了會兒,蘇琴還是問出口,“我聽說季醫生暈倒了,他……還好嗎?”
“他是累著了。”朱冠宇說。
透過朱冠宇的告知,是因為前段時間季恆託人辦事,除了請吃飯之外還要幫忙頂班。
所以才不停地工作沒有得到很好地休息累垮了。
說到這裡,朱冠宇嘆了口氣,“人又不是鐵做的,哪能經得住他那樣折騰啊,就算是頂班慢慢來就好了,何必著急呢。”
朱冠宇不知其中緣由。
但蘇琴聽到這裡已經明白了。
季恆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拿到那份報告的代價竟是這個。
如果蘇琴早知道是這樣,肯定不會同意更不會接受。
蘇琴十分的自責。
朱冠宇見她一臉愁容擔心的模樣,安撫她:“不是什麼大事,休息幾天補補覺就好,你別擔心。”
蘇琴沒有說話。
朱冠宇又問:“你要去看看他嗎?”
蘇琴是要去的,問:“他在哪個病房?”
“不在醫院。”朱冠宇說,“暈倒的時候身邊有同事,後來醒了就直接回家休息了,我把他住址給你?”
“好啊,謝謝了。”
朱冠宇把住址告訴她的同時還有門鎖密碼。
看著蘇琴急匆匆的走了,朱冠宇無奈搖頭,小聲嘟囔著:“老季啊老季,我是不能做的都做了,接下來就看你自己咯。”
蘇琴打車來到季恆所在的公寓樓。
等她坐電梯來到門口時,蘇琴忽然退縮了。
她不敢進去。
只要一想到季恆對她說過的話,還有那些無法忘記的眼神,她就不敢。
總覺得一旦進入了這扇門,他們之間的關係將不再純粹。
可是蘇琴的心裡又很擔心季恆的狀況。
蘇琴站在門口猶豫著。
五分鐘後,她還是決定進去看看,畢竟是因為她的緣故才累倒下的。
“只是朋友。”蘇琴對自己小聲說,“朋友看望朋友沒什麼不對的。”
輸入密碼進去。
門口的鞋櫃上只有兩雙男士拖鞋,小小的客廳裡十分整潔。
蘇琴換了鞋子,看到臥室的門半掩著,悄悄地走了過去。
季恆躺在床上沉沉的睡著,臉色稍微恢復了些,但和平時比起來還是有點蒼白。
蘇琴沒吵醒他,來到客廳。
這裡沒有單獨的廚房,也沒有做飯的工具,蘇琴只好燒了一壺熱水。
房間裡的季恆已經迷迷糊糊的醒來,隱約聽見外面的動靜。
知道他住所的人只有三兩個,季恆沒以為是蘇琴,繼續小憩。
直到看見蘇琴端著一杯熱水走到床邊,他恍惚的眨的好幾下眼睛,緊盯著蘇琴看。
“怎麼了?”蘇琴放下水杯問。
季恆坐起來,還有些不敢相信,“我是在做夢嗎?”
“啊?”
蘇琴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用力拽了過去緊緊地摟在懷裡。
季恆的聲音貼著耳畔響起,“是夢也好,我終於可以擁抱你了。”
季恆曾無數次夢到和蘇琴在一起的場景,都沒有現在這般真實。
僅僅是一個擁抱,他就心滿意足了。
季恆閉著眼睛享受著這一刻難得的幸福。
蘇琴回過神後推搡著要掙脫他的雙臂,“你鬆開,我們不能這樣。”
“這是做夢,滿足一下我好麼?”
季恆不願鬆手,更用力的抱緊她。
蘇琴感覺他的力氣越來越大,好像要將她揉碎了一樣。
蘇琴拼命的掙扎,大喊一聲:“季恆,你不是做夢!你弄疼我了。”
“什麼?”
季恆立刻鬆開了她,又驚又喜的望著她。
看到蘇琴皺眉難受,他連忙道歉,“不好意思,我看到你太激動了,沒把握好力度,你……”
蘇琴搖頭表示沒事。
季恆伸出手想要檢視她的胳膊,但蘇琴後退一步和他保持了一段距離。
“對不起,我……”
“你不用說對不起。”蘇琴低著頭,不敢去看他的眼睛。
她問:“我今天去醫院複查,聽說你連著好幾天白天黑夜的工作累倒了,是不是為了拿到那份報告?”
季恆無所謂的笑了笑,“不是什麼大事。”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真實情況?”蘇琴質問他,“為什麼要自己一個人承受?”
季恆看著她的雙眸,眼中沒有掩飾的擔心和責備。
季恆開心的笑著,問:“你是在擔心我?”
蘇琴扭過頭,口是心非道:“我沒有。”
她明明就是有。
一個人下意識的反應是最真實的。
季恆沒有追問,解釋說:“我是真心想要幫你,想讓你儘快的脫離那段讓你不開心的婚姻。”
說著,從床上起來站在了蘇琴的面前。
慢慢地朝著她靠近一小步,蘇琴沒有後退。
季恆嘗試著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去抓住她的手。
蘇琴縮了縮手,還是被他給抓到了。
溫暖的大手握著她的,不敢有一點兒用力,只是輕輕地包裹在手心。
“蘇琴,我承認我是帶著私心的要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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