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承允感受到他的手臂顫抖，便知道他又想起了那場手術。
連忙打著岔：“我不管，反正你就是偏心季恆。”
“偏心我那不是很正常嗎？”
季恆剛巧從旁邊出來，聽見了顧承允的抱怨，走上前拍了拍他肩膀，“誰讓我一直比你優秀呢！”
季恆也是難得調皮一次。
顧懷瑾順著點頭，“他說的沒錯，確實比你優秀。”
“喂，你倆有點過分了啊，專門針對我是不是？”顧承允裝作氣惱的說。
季恆輕輕錘著他的肩膀，玩笑道：“你第一天發現嗎？”
說笑著來到了袁燁專屬病房門口。
等醫生問診出來後他們才進去。
“老傢伙，怎麼樣啊？”顧懷瑾邁著沉重的步伐走到床邊問。
袁燁還帶著氧氣罩，臉色稍稍恢復些但還是蒼白。
隔著氧氣罩看到他扯動嘴角在笑，點了點頭沒說話。
季恆檢視單子上的記錄，告訴他：“袁爺爺還需要休養幾天才能恢復。”
顧懷瑾在床邊坐下，湊到袁燁旁邊大聲說：“你呀得虧是季恆給你做手術，換做是旁人可就沒那麼好受咯！”
袁燁點點頭，看向旁邊站著的助手。
助手瞬間懂了他的意思，解釋道：“袁老說，他最信任的就是季醫生。”
顧懷瑾驕傲的像是在誇讚他似的仰起頭。
“那當然，季恆是我的幹孫子，不信任他還能信任誰？”
叮囑了幾句話後，便不再打擾袁燁休息。
從病房出來。
顧承允接了個電話，安排了一些工作的事情後說：“季恆，晚上你叫上叔叔阿姨一起吃飯，難得聚一聚。”
“是啊，我也有這個想法。”顧懷瑾說。
季恆這邊也接到了通知，“很巧，他們已經訂好了飯店，稍後我發給你，不過我現在要去一趟院長那邊。”
“我們先去車上等你。”
顧承允攙扶著顧懷瑾去電梯口。
電梯從2樓緩緩上升到6樓，電梯門開啟，四目相對皆是一愣。
“這麼巧？”陳夢昕看到顧承允很是意外，隨即恭敬地對顧懷瑾打招呼：“顧老先生您好。”
顧懷瑾點點頭，瞄著旁邊自家大孫子的反應，不像是前任的關係。
“你來找季恆的吧？”顧承允一眼便看穿了陳夢昕的心思，直截了當的告訴她，“他去院長辦公室有事了，估計要一會兒時間呢，晚上我們也有約。”
顧承允直接把陳夢昕的後路給堵死了。
她尷尬笑了笑，連忙讓開一些：“你們要進電梯下去吧？趕緊上來吧，我正好也要去一樓拿材料。”
她自動的忽略了顧承允的話。
但是她閃躲的眼神和僵硬的笑容被顧承允看的一清二楚。
在電梯裡有些話不方便說。
一樓門口，顧家的車一直停在那等著。
先讓顧懷瑾上車，顧承允尋了個工作藉口要打電話折去了門診旁邊的長廊。
陳夢昕先一步抵達，坐在長椅上盯著一處發呆。
顧承允走到距離她兩步遠的位置停下，帶著調侃的意思問：“都這麼多年了，還沒放下呢？”
“我的事不用你管。”陳夢昕沒去看他。
顧承允點點頭，“我也沒想管，只是季恆的事你應該比我清楚，他寧願冒著丟掉工作的風險也要追求一個有夫之婦，可見他是真心喜歡，就算這樣你還要……”
陳夢昕忽然起身，直勾勾的盯著他一字一句的說：“顧承允，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跟我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