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顧懷瑾所陳述的反常現象，再加上他要問一個人，季恆可以很明確的判斷出，這就是戀愛的表現。
顧承允搖頭否認，“我沒有。”
嘴上說著沒有，可他的眼神分明就有閃躲。
反正季恆不著急，無所謂的說：“你不說實話算了，我不會給你。”
按照顧承允的身份能力，想要誰的電話那簡直是輕而易舉。
之所以找季恆要，就是因為蘇琴是他喜歡的人，對他尊重才會透過他獲取。
“老季！”顧承允叫他。
季恆回頭，拿出手機晃了晃說：“電話我有，但你不跟我坦白我也沒辦法啊。”
顧承允沉默。
季恆記得這麼多年，從來沒聽顧承允說過戀愛的事情，好像還沒戀愛過。
沒準兒是第一回戀愛不好意思呢，他耐心地開導：“老顧，咱倆都多少年的兄弟了，有什麼話不能說的？”
“戀愛吵架有矛盾也正常，想辦法解決就好，沒什麼不好意思說出口的。”
到了這個時候，顧承允也沒所謂了，身體綿軟地癱進沙發凹陷處，脊背彎成一道孤寂的弧。
顧承允仰著頭盯著天花板，喉間溢位的嗓音沙啞又酸澀，帶著化不開的落寞：“如果我告訴你，我還沒感受到戀愛的滋味，就已經嚥下了失戀的苦澀，你會笑話我嗎？”
只有在季恆面前，顧承允才真正的展露出他的頹然。
目光收回，低垂的眼睫下，藏著未說出口的悵惘，像是被風揉碎的殘夢，徒留滿心空落。
季恆第一次見到他這幅模樣，驚訝的同時也好奇。
在他旁邊的沙發坐下，輕聲詢問：“我能知道是誰嗎？”
“你見過的。”
季恆微微皺眉思索。
蘇琴的朋友並且他也見過的人，好像除了楊思怡之外沒有第二個人選了。
兩人眼神對視，顧承允默默地點頭承認。
季恆繼續猜測：“該不會就是那天晚上……你倆開始聯絡的吧？”
“是。”
“就僅僅是微信聯絡？”
“中途見過兩次。”
“然後呢？”
顧承允現在不想說話，直接把手機丟給他讓季恆自己看記錄。
聊天記錄一切都很正常，季恆暫時沒看出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從一週前的晚上開始，楊思怡便沒有回過訊息。
“這麼突然的不聯絡了？”季恆嘟囔著。
顧承允有氣無力的嗯了一聲，“這就是我搞不懂的地方啊，我感覺我沒說錯什麼話啊，怎麼就不回訊息了，去公司找她總是找不到人。”
顧承允從沙發裡坐起來，“我聽說她和蘇琴關係不錯，就想透過她問問情況。”
原來是這樣。
“如果你早一點告訴我，沒準兒昨天還能讓你們偶遇一下。”
這一週時間已經讓顧承允認清現實，楊思怡就是在故意躲著他不見。
“偶遇有什麼用，她是專門躲我。”
顧承允不是沒有試探過，讓公司的其他員工以工作名義去志軒集團找楊思怡。
別人都可以見到她，唯獨聽到是顧承允本人過去，楊思怡便用有事外出等理由推辭不和他見面。
“這麼說，最終的結還在楊思怡那裡了。”季恆得出結論。
一臉鬱悶的顧承允沒有吭聲。
看來，他們需要見一面說清楚才行。
季恆不想看到顧承允萎靡不振，決定幫他一把。
“我把蘇琴的微信推給你，你和她約時間。”季恆說著，便把微信推送了過去，順便用顧承允的手機新增好友。
顧承允依舊是興致乏乏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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