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他被嚇傻的樣子,楊思怡輕輕地晃了一下顧承允的胳膊小聲提醒:“你嚇唬他幹嘛?”
“我正常詢問,哪有嚇唬了?”顧承允表示很無辜。
聽著兩人尋常般的對話,楊子豪逐漸找回了他自己的意識。
他非常拘謹的笑著說:“顧,顧總,我沒有任何想法,我……”
楊子豪結結巴巴的連他自己都不知道要表達什麼。
見狀,顧承允輕輕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我知道你想表達什麼意思,對思怡好的人我會記住,也會適當的給予一些幫助,當然,那些欺負過思怡的人……”
說到這裡,顧承允刻意頓了頓。
楊子豪連忙擺手說:“顧總,我絕對沒有欺負過我姐!”
顧承允忽然笑了。
“我知道你沒有欺負過她。”顧承允笑得溫和,“關於你們的事情我已經聽說了,謝謝你從前幫了她,以後換我守護了。”
此話一出口,楊思怡和楊子豪兩人同時詫異的看著他。
楊子豪感受不到,而楊思怡卻能深深地感受到了這句話對她是怎樣的重量。
無論那個原生家庭是多麼的令人心痛和壓抑,至少能讓她有個去處。
從斷親的那一刻開始,便意味著她再也沒有了一個歸屬。
也是在顧承允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楊思怡忽然感覺心底某個角落像被輕輕挖空了一塊,泛起微澀的空落。
可是轉瞬間,另一處又被什麼東西填得滿滿當當,暖融融的。
楊思怡找不到合適的詞語來描摹這種奇妙的感受——像是失去了什麼珍貴的碎片,卻又在同一時刻,拾獲了一捧更溫柔的圓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