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沒再用我動手,周伶直接取出銀錠放到桌子上:“帶字的兩個,不帶字的九十八個,清一色的小十兩,老喬你要全吃的下,就給個痛快價!”
成化銀錠存世量不多。
按當時的行情,只要品相不差,單個往出放,無字的也能買到一萬左右,有字的少說五萬起。
而我們這批貨無論品相還是包漿,絕對稱得上頂尖,一般的窖藏貨都比不上。
此外,宋代以後的紅薯貨,如果不是江口沉銀那種露頭就打的品類,基本是可以直接上拍的。
這麼一來,尤其是有字那兩個,溢價空間非常大!
喬志斌戴上手套,拿著放大鏡看了半天,便衝著黃波點了點頭,完後他倆同時一甩袖子,當著我們的面玩起了袖裡乾坤。
王興嗤笑一聲:“什麼年代了,還搞這種名堂!”
看得出來,喬志斌給價很大方。
因為黃波一個勁兒往下壓他的胳膊。
一分鐘後,黃波笑嘻嘻開口說:“周小姐,按你說的,我們全要了,一百二!”
其實這已經達到周伶的最低價了,但眼下傻子也知道,肯定還能再高,於是她緩緩搖了搖頭。
“那……再加十?”
周伶還是搖頭。
黃波咬了咬牙:“再加十!這回行了吧?”
不料周伶卻看向窗外,慢悠悠說了句:“老喬,看來你這外援實力一般啊。”
黃波臉色上沒了笑容:“周小姐,也別太過份,見好就收吧……”
“哼!”
沒等周伶說話,王興冷哼一聲道:“這什麼意思?強買強賣?我可聽說山東人最厚道了!”
“有你啥事兒?!”
“誒呀,好哩好哩!”喬志斌忙站起身擋著在他倆中間,同時擺擺手說:“一百五一百五,小伶誒,要得啵?”
周伶當即露出八顆牙:“成交!”
黃波明顯不樂意,張開嘴就要說什麼,但被喬志斌按住了。
隨後周伶給建新哥使了個眼色,後者拿出手機,撥通電話遞給我。
我強壓住心中的激動,對著話筒道:“二叔,南郊賓館,過來吧!”
這是之前約定的暗號,我喊“二叔”,代表一切正常。
聽筒中傳來長海叔的聲音:“一小時到!”
接下來就是要等他倆過來,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喬志斌和王興都說回房間等,而郝建民則說他還有事,直接取出錢遞給周伶,說等東西到了,方便就送一趟,不方便就電話通知他來取。
這讓我有點意外。
畢竟買貨時這人一直摳摳搜搜的,沒想到付起錢來卻這麼幹脆。
下午三點半,錢貨兩清。
不知道是不是被喬志斌說通了,黃波又笑呵呵的嚷嚷著說要請吃飯,結果當然沒人去。
我們怎麼可能去?
我們要分錢啊!
整整二百二十五萬,全是現鈔,除了郝建民先給那部分,其餘都是十萬一大捆碼在床上,看起來,真就感覺像做夢一樣。
“這次成本不高,就按五萬算。”
“長海大哥,這次我支鍋加賣米,咱們五五分賬,我再要個零頭,你們沒意見吧?”
長海叔也不淡定了,喘著粗氣說我:“川子,你……你算算……”
我能好到哪去?
明明小學水平就能算明白的賬,我當時卻不自信了,來來回回算了三遍才敢開口:“一、一百?”
“嗯!”
“嗯嗯!行!”長海叔嘴都不好使了,只能一個勁兒的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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