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他媽叫什麼事啊?搞得跟天塌了似的!
嚇死我了!
艹!
越想越氣,我所幸轉過身不去看她,點著煙一口接一口的冒了起來,直到冒完第二根,情緒才稍稍平復下來。
回頭看向郝潤。
可能是被我罵的吧,她不哭了,也不抽了,就直愣愣戳在那抹眼淚。
看了一會,我氣便消了。
無他,唯好看爾。
那個詞叫什麼來著?
梨花帶雨。
這讓我越發好奇:她媽得好看到什麼地步,才能無視郝建民的基因,將郝潤生的這麼俊俏?
然後我突然發現,自己這氣生的似乎有點不對。
好像……
好像也不全怪郝潤,是我自己不夠鎮定,沒問問清楚就莫名其妙的往那想……
嚓——
我暗罵了一句,使勁兒搓了搓臉,我心說都賴那個邊沐陽,都把我給教壞了!
當時不太理解郝潤的反應為什麼這麼強烈。
我心想不就是被佔了點便宜麼?又不少塊肉,充其量是那小子抓的時候太用力,導致她疼了幾天。
難道對於少女來說,這很嚴重?
後來我才知道,郝潤有這反應,完全是因為不懂事兒!
這種情況在如今基本不可能出現了,畢竟現在的小孩,一個個都懂得賊多。
但在二十幾年前,好些小姑娘會因為一個初吻加月經不調,就傻傻的以為自己鬧出了人命,然後偷偷去喝打胎藥的……
不過想不明白不要緊,因為我只用了不到一秒,就想到了解決辦法。
“哎行行行行了!”
我裝出一副沒好氣的樣子說:“別哭了!實話告訴你吧,你那地方是被我抓的!”
俗話說,男人得有點擔當。
當時我覺得,自己非常有擔當!!
郝潤直接愣住了。
然後我開始人身攻擊,說她重的跟豬一樣,我當時完全搬不動,為了把她弄出來,我基本上逮哪抓哪,那地方比較吃勁兒,抓到後就一直抓著了。
郝潤臉色瞬間漲紅。
但她也沒那麼好糊弄,狐疑的看了看我便問:“你們不是兩個人麼?”
這時候怎麼能卡殼兒?
“那不得斷後麼?”我隨口便說,“我們是倆人,對面可是三個人,我跟你說啊,當時我建新哥以一敵三……”
瞎吹牛逼而已。
這方面我不能說出神入化,但也算是遊刃有餘,我甩開腮幫子連吹帶比劃,又把黑三輪大叔的事兒說出來,很快就把郝潤逗的捧腹大笑。
她開心,我就也覺得開心。
似乎在爺爺去世後,那天下午,是我最開心的一次。
“對了,平川,你是做什麼的啊?”
“是隻負責送貨,還是也收古董?我看你跟我歲數差不多,你不上學的麼?”
夕陽下,郝潤歪著腦袋,大眼睛裡滿是好奇,好看極了。
“昂…嗯!我收古董,不上學了!”我順著她的話撒了個謊。
不對,也不算撒謊。
我就是收古董的,只不過不跟活人收而已。
郝潤點點頭,又要問什麼時,周伶來電話了。
我也沒避諱郝潤,當著她面就接了電話:“喂,伶姐?啥事兒啊?”
“川子,什麼時候回來?”
“正打算回呢,伶姐你吃飯了沒,用不用給你帶點飯?”
電話那頭沉默了大概一秒:“好,那給我帶碗麵條吧。”
結束通話電話,我想了想,又給建新打過去,沒通,關機了。
這時郝潤湊上來問:“伶姐?是你姐姐麼?”
我搖搖頭,沒說話。
“怎麼了平川,我是不是說錯什麼話了?”注意到我臉色有點不對,郝潤小心翼翼的問了一句。
“啊,沒有沒有。”我乾笑著,連連擺手。
“那啥…時間不早了,我得回去了,我看你也早點回家吧!”
互留了電話,我目送郝潤走遠,隨後立即掏出手機撥通了她爹的號碼。
“喂?郝老闆麼?”
“我,沈平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