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二確實是來事了。
喪事兒。
但巧合的是,找他辦喪事的,的居然就是頭道河村的人!
徐老二解釋說,這邊沒有停屍習俗,一般只要不碰到逢七的日子,逝世當天就會下葬,所以他要抓緊趕過去,負責看墳地主持葬禮什麼的。
長海叔想讓他推掉,但徐老二說種事情不能推。
否則對方就會找別的先生,時間一長,這個村子的活兒慢慢也就都不找他了。
他的意思,是將我們送到前邊一個叫小東溝的地方,說那裡有到市區的公交,我們坐公交回去,晚上他再來市裡接我們。
“不行!”長海叔搖頭說。
“你昨晚放哨,今天白天再不睡覺,晚上再開到市區接我們,路這麼差,不安全。”
“那……要不你們找個出租?我在村裡……”
“你腦瓜子進屎了?”
“你知道開出租的一年舉報多少人麼?想進去吃窩頭?”
看的出來,對於徐老二這種無辜拉騷的破事兒,長海叔也有些惱火。
可這又沒辦法。
別說還沒挖出寶貝,就是挖出來了,也不好斷人家的財路。
“不用那麼麻煩!”
長海叔沒好氣的一揮手:“去剛剛那個鎮子上找家旅館,晚上你到鎮上接我們,就這麼定了!”
說完他又轉向我:“川子,你累不累?”
我一愣,不明白長海叔為啥這麼問,下意識就說不累。
“那好,你跟老徐去村裡,想辦法打聽點和王子墳有關的訊息,你歲數小,村裡人不會懷疑的。”
“啊?”
我頓感壓力山大。
“咋樣?敢麼?”長海叔追問,目光中湧動著期冀。
我知道,和昨晚的瞎溜達相比,這才是真正的考驗,我不能拒絕。
深吸口氣,我當即把心一橫:“敢!”
長海叔微微一笑,拍了拍我說盡力就行,也不用太勉強。
就這樣,我跟著徐老二回了村。
他和主人家說我是他赤峰那頭過來的侄子,對方也就不再多問,知道我抽菸,還塞了包迎賓給我。
然後徐老二就被領著去了墳地,留下我一個人在事主家乾瞪眼。
之前回村的路上,我一直在盤算應該怎麼打聽。
最初想到的辦法就是跟著徐老二上山。
畢竟墳地都在山上,王子墳位置顯眼,我挑個人混熟之後,應該很好開啟這個話題。
但和徐老二一說,他直接給否了。
他說我一個外地人,上人家墳地算咋回事?
我一想也對,確實不太合適,有點兒扎眼。
於是我將這個辦法調整了一下,變成在事主家找個人混熟。
王子墳進村的時候就能看到,我印象深刻,問問不也挺合理麼。
但現在,我傻眼了。
院子裡來來往往的人倒是不少,可基本上全特麼是中年婦女!
我一個半大小子,往一群婦女裡湊合?
這不比去人家墳地還不合適麼!
男的也不是沒有,就倆。
一個是這家的長孫,披麻戴孝跪在靈前燒紙,這個沒戲。
另一個在帳桌,負責收份禮,我一靠近,他就問我誰家的,要寫多少?
我說我徐老二家的,過來看看。
他趕忙把手放到那摞鈔票上,抬起屁股挪到另一頭,滿臉警惕的看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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