蹚空是黑話,就是沒有收穫的意思。
女人說的沒錯,我們這次行動就屬於蹚空了。
不過她是怎麼知道的?
長海叔臉色一緊,但立刻恢復正常,裝著一副不懂的樣子問:“姑娘您說啥?蹚空?我聽不明白。”
女人脫口便道:“一江水有兩岸景,無非河裡走船,道上行車,別悶著了!”
一聽這話,長海叔明白,對方是個同行,趕忙請她進來。
女人身姿搖曳,款款落座,給人感覺十分優雅。
至於相貌,這個不太好說。
她大概二十七八歲,長的有些類似港星鐘楚紅,但和鐘楚紅相比,她臉蛋稍長,五官更偏秀氣一些。
如果按建新哥的標準,這妥妥的絕世大美女。
但在我看來……嗯,也就一般般吧,因為我喜歡林青霞那樣的。
等長海叔回來坐下,女人掏出一支香菸點燃,沒等我們問便解釋道:“那個姓徐的太不禁嚇唬,三兩句就套出來了,以後儘量少跟這種人合作。”
“艹!”長軍叔一聽就火了,忍不住罵道:“徐老二這狗x!!”
“長軍!”
長海叔回頭呵斥了一句,順手拿過菸缸放到女人旁邊問:“怎麼稱呼?”
對方微微頷首:“周伶,您貴姓?”
“免貴,姓王。”
“那就是王把頭了。”
“別介!”長海叔擺擺手說:“我們只是野路子,把頭二字可不敢當。”
周伶笑道:“甭謙虛,會用探針,就不算是野路子,明說了吧,我手頭有個點子,在山東,想拉你們湊一鍋。”
長海叔一驚,上下打量著她:“南邊的?”
湊鍋就是臨時合作的意思,這是南方的說法,北方大多會說拼車。
周伶邊彈菸灰邊問:“怎麼?不是自稱野路子麼?野路子也分南北派了?”
關於南北派,來承德的路上,長海叔曾對我簡單說過,不過他也是一知半解,搞得我當時以為北方就是北派,南方就是南派。
後來我才知道,真正的北派南派,並非單純依靠區域劃分,而是各自有各自的傳承在裡邊。
放眼全國,有這種資格的盜墓賊,最多佔到半成,在東北,按行話一般會稱這類人為“大手”。
不過有一點長海叔清楚,就是雙方不對路。
如果倒回幾十年,兩派人馬相見,基本都是要見血的。
看長海叔沒言語,周伶繼續說:“點子現成,路子我也有,你們只管生火做飯,車費保二十,怎樣,幹不幹?”
“呵!保二十?”
長軍叔一臉不屑:“二十方兒?你忽悠誰呢!”
在我們這行裡,“方”代表萬,二十方就是二十萬,保二十的意思,是說這點子就算她一毛錢不掙,也會給我們二十萬。
這口氣簡直太大了!
我和建新哥對視一眼,也感覺她是在吹牛逼。
長海叔拱了拱手說:“承蒙您看得起,米雖多,但我們底子薄,怕燒不熱您這鍋飯,就不添……”
啪——
沒等他把話講完,周伶直接拉開挎包,取出三沓藍黑色的鈔票拍在了桌子上。
五歲以後,我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多錢。
“按規矩,訂金一成,多出來的,一半算我替姓徐的賠個不是,你們別再找他麻煩,另一半嘛……”
話一頓,她朝我揚了揚下巴,玩味一笑:“你這小後生第一次吧?就當給你紅包了!”
我臉一紅,感覺有被冒犯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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